连亲吻都是那么恶狠狠。

晏琼池从供桌上坐起来，也捡了衣服穿上，松松垮垮地披在上，长发散，一副餍足过后的浪公的模样，又像是陪床的男看着恩客离去的不舍……怎么倒是他看着可怜了？

她咙里故意溢不敬的声音，不知是想嘲讽还是故意挑衅，胶黏得很。

晏琼池脖上缠着的蛇环看起来像是唯一能制衡他的东西。

鱼阙抓住了那条蛇环，把他从供桌上领起来，跨坐在他上。晏琼池只是笑，支起上半，凑近了亲她，不容拒绝。

鱼阙只知浪要淹没她，再也看不清上的魇神君，只能看见晏琼池丽多情的……回过神来时，已经从早上临近了傍晚，她从短暂的失神里睁，上仍然是魇微微颔首注视的模样。

尚且年幼时，那群长老是怎么嫌恶她的，都觉得她也是像钩夫人那样会带来祸端的家伙，连同晏琼池一并嫌弃。

“阙儿，你想向它求救么？”

“我们也算是在魇神君面前拜了天地，了房，是吧？”

晏氏先祖可能也是那副德行，若是真的有灵存在，现在该不会就环绕在他们周围，看着这场荒唐的闹剧吧？

现下贡品被扫落在地，自然换上了新的贡品。白的是肌肤，红的是散落的婚服，黑的是铺散的绸缎一样的少年人黑发。

威武庄严的魇神君宝相之下是森严肃穆的晏氏先祖的排位，受香火供奉。

如今她不怕了，就是要当着鬼魅的面放肆。

他弯下腰去，将额贴在了她额上。

红的婚服，红的喜床，床前着的红喜烛被扫落在地了，不过新人玩乐闹腾些无可厚非。

“嗯……没关系，”

她在恍惚之中仰，对上魇神君宝相怜悯的目光，对上晏氏先祖一列排开的牌位。

“嗯，非走不可。”

鱼阙咬了咬他的指尖，目光定。

疯狗不该上环防止他咬人么？

他低咬住她的后颈，“神君会喜的。”

“这样么……我明白了。”

“这是，我要走的路。”

鱼阙吃痛，不甘心只是受用，挣扎把手收回来，把他推开，从供桌上撑着起，把晏琼池控制，推倒。

喝了的鱼阙无言，慢条斯理地将衣服穿上，她穿的是钩夫人的黑袍，喜服已经破烂不能看了。

他抱住她的脖，不允许她躲。

“为什么一定要走？”

“我们都沦落成它的祭品了。”

竹山上供奉着魇神君，在最重要的日里，晏氏所有的长老掌门都会聚集在此，祭拜祖先，祭拜魇神君。

这是长久以来的执念，没有办法断绝的。

少女什么也没说，她只是张开朱果一样的，咬住了他的指尖，歪了歪，长发落。

怎么不算呢？

少年贴上她的后颈，轻轻发笑声，“魇神君可不这些，别求他……”

“你真的要走么？”

没有办法改变即将到来的命运，不如好好把握当下，受彼此的存在罢。

齿被撬开，晏琼池给她渡了来。

两人落在一起，当着魇神君和先祖的牌位，疯狂的海浪一次又一次席卷。

魇斋向来是端庄肃穆的，鱼阙在此吃的苦也不少，这些黑压压的灵牌宛如一个个压人的鬼魅。

鱼阙抱着晏琼池的脖。

魇斋乃是烛玉京最重要的心之一，铺着红绸缎的供桌，供奉着很多珍贵的贡品，香炉还着香之妖血制成的香。

鱼阙只能恍惚地说一句不清不楚的话。

他问。

若不是先前两人消耗大量的灵力，又空手比武打斗，不知此番荒谬之举还要持续多久。

狂风骤雨不停歇。

“唔……”

很凶，仿佛谁退缩谁就输了。

少年的手不可避免地抚上了仰脸躺在供桌上的少女白的脖颈上，“为了什么？明明已经除去了你的心，为什么还是没有用……一定要走么？”

翻面，她于飘摇之际向魇神君伸手，但手腕被捉住，折向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