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宁：“哇，我明白了！”

凤宁掷地有声：“你真的好害怕疯乌！”

像他那诈又难缠的乌，必定会在手上留着她的火，毕竟它可是货真价实的昆仑凤凰火……呃，的幼苗。

夜人愁：“明白什么了？”

她的火是可以应纵火者凶息的。

凤宁还是想不通。夜人愁怎么就是个坏人呢？他怎么能是个坏人呢？

夜人愁……

凤宁后知后觉发现，狄这个吉祥当真是摆在哪里都一样——他在夜人愁边的样，与在辟邪司的时候本没有任何区别。

疯乌亲手摁过她的小火苗。

平时静静杵在一边毫无存在，有需要了随时开答疑解惑。

夜人愁：“……”

额角青一，游刃有余的表情微微破裂。

浮桥到了尽。

凤宁：“哇。”

低一看，他那双工极良的绸靴正正踩了狄制造的黑洼，连袍角也渗上来了几丝黑漆漆的弯曲线条。

凤宁接得飞快：“那你不介意多踩几下？啪，啪啪！”

狄：“……”

夜人愁拍了拍手掌。下传来低闷的嗡嗡声。

腥臭的黑开始搅动，凤宁注意到，那些从翻起来的黑浪中，挟裹了不少鱼骨刺。

好半晌，男菩萨带上假笑面：“只是烦。”

“噗——”

他不怒反笑，轻声细语：“如果这样能给你一安……”

怕只怕他不手，只要他手，凤宁相信疯乌一定可以应到。

这才是真正的路标。不可磨灭的路标。

没有留下痕迹又有什么关系呢？在夜人愁每次动手的霎那，便已经瞬间“亮”自己的位置了啊。

夜人愁：“……”

凤宁震声：“这鱼能吃？！”

凤宁偷偷撇嘴。

“有啊。”狄，“为了抢一尾鱼吃，还能打死人呢。”

他微笑着继续说，“手灭火，把所有痕迹抹除净，其实只是为你着想。因为怀揣着希望却永远等不到的觉，远比绝望更可怜。”

“这里还有鱼？！”凤宁惊奇不已。

狄叹气：“饿惨了什么不能吃。”

大的、沉闷的声响起。

这么脏的黑湖下面，竟然藏着敌方巢。

“不妨把话说得更明白一。”夜人愁角弯弯，“哪怕我不理会这些火，它们也撑不到封无归现——倘若不是略施小计让恭王府疑心他，将他死死拖在荆城，我怎么可能会现。”

就在荆城底下！

他的目光无奈而不赞同：“我还没这么大意。”

他倒退半步，示意她先走。

手一拂，冷凶息扑灭了她的火。

一条甬探面，端有一扇铁门，浮面之后，在前匝匝开启。

狄像往常那样冲着凤宁疯狂使，示意她别再继续作死。

所以他也知夜人愁不少秘密吧？

遥望南面，她仿佛能够看到一朵又一朵火焰留下的尸。

狄摸憨笑：“嘿嘿，这地方，凶邪都绕路嘛，谁会来查，狗都不来！”

凤宁冲着他鬼脸。

凤宁嘿嘿笑了起来，大声哔哔：“没、这、么、大、意、哦！”

她回看了一刚被他灭掉的火。这个人的凶息很寒，火焰熄灭的地方仿佛留下了一个森冷的空壳，氤氲在那儿，好久才散。

凤宁面无表情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