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鼓鼓地绷住腮，使劲儿搬起他的一只手。

前唯一的生路，就是老实开，让这些人咬他，他的血，获得力量，然后听从他的命令把这个人妖圣撕成碎片。

在那些人又一次围上前时，她二话不说，再次把他们踹了下去！

她连蹦带，又一次把围上来的人全踢走。

往下望去，只见苍青大那一端，血淋淋杀来一个人。

这里是他的主场，接近圣级的战力，他想制造多少就可以有多少。

“圣。”他冷淡地说。

她把这只石刻般的、惨白冰冷的手抬到了他的上，放好，并且毫无意义地藏了藏。

自己不愿意被这些诡异的家伙血，凭什么疯乌要被他们咬？

“为了保命，把自己刚说过的话扔掉。”她一字一顿地说，“也把你扔掉。”

延迟好一阵，爆炸声音才一阵一阵传过来。

她再去搬第二只手。

“不要！”她想了想，补充，“被咬会很痛！而且好恶心！”

凤宁：“啊？”

他的视线淡淡落在她的上，一掠即过。

她的固执似乎毫无意义并且非常可笑。

她得意：“我在这里，谁也别想咬到你！”

好沉，沉得像个大石雕，她得全力运转火线才能搬得动他。

再犹豫，就当真要丢掉小命了。

她回过想安他，又不太知这情况该说什么，脆冲他了个鬼脸。

“不必等下次。”再开时，他的嗓音似乎有了那么一丝丝人气——仅一丝，几乎捕捉不到，“杀你的人来了。”

她只是本能地觉得，疯乌似乎更惨了。

推己及人。

“万万载之间，只此一瞬。万万境之中，只此一。”他问，“万万载你无法及的光，万万你永不能到达的境地，皆是如此。执着前沧海一粟，又有何意义。”

凤宁来不及仔细思索他话中之意，也不回甩给他一句：“阿娘说过，从来如此，未必是对！”

“让开吧。”封无归，“你没有错，无人怪你。”

她知自己绝不是人间圣的对手，对方呼气都能把她碾成碎片。

“让他们上来吧。”后传来淡漠的声音，“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下一瞬，她听到了人的被打爆的声音。

圣显然注意到了祭坛上方有异常。他迅速杀穿一条血路，直直飞掠而来。

仿佛提到的只是一只虫。

凤宁的小拳上，浮起了五个白白的指节印。

有那么一瞬，风也静了。

她一皱起睛，抿嘴。

凤宁抿住。

凤宁愕然：“这么快就找来啦！”

有多少圣都不够死。

是的，她知。一边是命攸关，另一边只是……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万万年，万万境都是这么过来的，又何必在意多咬一两？

凤宁默默攥了拳。

一个不够，十个。十个不够，百个。百个不够，千个万个。

这些家伙没血之前并不厉害，凤宁可以很轻松地对付他们。

腾，向着四面八方开。

而疯乌本这个样……显然也不可能和人动手。

“何必。”后那人语气怠淡，“自我诞生，便是如此。”

正是圣。

凤宁把牙关咬得咯咯响。

“不许咬他！”她冲着还想围上来的人群炸，一脸护短，“不许咬，听见了没有！”

她用他说过的话来堵他自己：“我看都看见了，若是不，念便会不通达。念不通达，难保下次要被别人杀。”

那些没有过血的人，在人间圣面前就像薄纸一样脆弱。

他微不可见地动了下角。

凤宁显然也能够意识到这件事。

凤宁不太听得懂。

“你没有选择。”他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