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一个坏人, 就会害死半个好人。”

你自己记得就行。

封无归叹气：“我给你个尺，”顿了顿，沧桑，“不是为了让你每次回来都拿着两个珠珠，蹲在那里玩找茬游戏。”

他抬起手掌, 意念微凝。

——不！打压教育是错误哒！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有一不一样啦？”她兴奋地盯住魂珠，乌黑的睛瞪成了斗，“看这里看这里——”

境中无日月，光似。

过上一阵, 凤宁就会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她震声：“所以！杀两个坏人，就等于救一个好人！我去救人啦！”

凤宁：“……嘿嘿。”

*

果然小傻的思路永远比正常人清奇。

因为每时每刻都在重复着近似的杀戮——投喂，凤宁渐渐失去了时间概念。

凤宁顿时来了兴致：“什么什么？什么办法？”

乍看和她太爷爷一模一样。

“尺。”他, “把它放上, 过一阵再拿来对比变化。”

封无归：“……”

昆仑凤算术都不错，凤宁很快把这笔账捋得明明白白。

凤宁双放光，劲更足了。

在她念叨完珠兄弟, 把胖脸转向他, 准备开始输时，封无归及时开打断施法：“你天天看着, 当然看不什么变化。来, 我教你一个办法。”

*

“这是？”

她眨了眨睛, 一本正经地纠正自己：“别人家的幼崽在这个年纪都没有你们能吃, 所以你们以后一定会超级壮！慢慢成长，不要着急, 都记住啦！”

封无归望天：“……”

太爷爷长大了！

她用“慈祥”的目光上下打量他一圈，又圆地打量了太爷爷的魂珠一圈。

凤宁狩猎完毕, 蹦蹦返回封无归边。

封无归：“……是这么算的？”

宁成功化为冷血猎手凤。

凤宁惊奇地接过珠。

“你们要茁壮成长啊！快快长大！”她少年老成地说, “别人家的幼崽在这个年纪……”

封无归掐住眉心。

自从顿悟了无归之境的秘密，他就可以随心使用“无中生有”的力量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啪”地抬手捂住嘴。

她扑人群, 开始大杀特杀。

珠：“骨碌。”

罢了，要这么理解, 也…没…多…大…问…题。

它是境中随可见的材质, 拥有真的光影效果——边缘半透明, 正中氤氲着金红的光雾。

“哇！”

一枚圆溜的珠现在他掌心。

“怎么一儿都没长大啊！”她恨铁不成钢地盯住自家太爷爷, 开始音珠, “别人家的昆仑凤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你看这一丝雾雾，是不是和太爷爷的珠珠不一样啦！”凤宁兴奋，“是吧是吧！”

对于幼崽来说，延迟满足实在是一门过于艰难的学问。

“哇！”

直到某一天，她随手掏那枚假珠，不抱任何希望地把它和太爷爷摆到一块儿时……忽然瞪大睛，原地一蹦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