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公主打完，皇后的脸已经红起来。

贤王为保护自己的生母萧昭媛，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生怕没使全力被姜璟看来。

而她们的喜悦被皇后收底，皇后惨然笑笑，犹觉可笑可悲。

大公主和二公主不敢造次，也不敢问，只能看着。

皇后对贤王很严厉。

姜璟提醒：“切莫手下留情。”

大公主和二公主不忍，偏过不去看皇后。

姜璟置若罔闻。

“母后！”大公主和二公主赶忙扶住皇后，面担忧。

大公主是冬儿，她目中有片刻不忍划过，旋即被决绝狠心替代，“母后，只是打你二十个掌就可以救女儿的命，母后你就委屈一下受着吧。”

接下来是二公主，她噎：“母后，女儿对不起您。”

说着冠冕堂皇的歉语，二公主手上可不轻。

贤王默言。

前发生的一切令皇后茫然了，分明是无比熟悉的脸，却让皇后无端到陌生，她涩：“冬儿、霜儿？”

字正腔圆，如天边漂泊的云雾：“很简单，孤只要你们每人扇你们母后二十个耳光。”

大公主手一顿，咬着牙加重了力。

贤王红着可怖的双，目光扭曲地看着倒地的皇后。

姜璟：“孤听说你为了你的生母，对你的养母皇后下了慢毒药。”

只要他达不到她的心中预期，得不到成佑帝的赞赏，皇后对他轻则叱骂，重则用鞭条他。

过了一会儿，皇后苏醒。

在贤王落下第十七下耳光时，“嘭”的一声，皇后直直昏厥过去。

姜璟目中过似有若无的怜悯，静默看着这场好戏。

大公主和二公主：“我们都照你的吩咐打完了。”

贤王总是伤痕累累，养成沉默寡言的，只敢躲起来地哭。

二人合力压住皇后，用腰带捆住皇后的双手。

一句惊起千层浪。

听言，皇后中满是憎恶，死死瞪着姜璟，“姜璟，你这个鬼！”

“姜璟！”皇后怒声制止，嗓音几撕裂。

很快，皇后脸颊红，掌印很明显，嘴不断溢粘稠的鲜血。

姜璟：“有何问题？”

姜璟目光赞赏地看向贤王，用着同中人的语气：“六弟，你很孝顺。”

说完，大公主着泪，扬起手，朝皇后的脸过去。

情绪太过激动的皇后没有发现，在听到姜璟的话后，她们二人面面相觑，很快就确定了彼此想法。

贤王当即就一震。

像是在发多年来的怨火。

姜璟见状，对暗卫打个手势，暗卫遂上前，掐住皇后人中，打开带着的玉瓶，给皇后闻了闻。

殿中响起清脆的掌声。

“啪啪。”

待二公主甩完掌，皇后的脸颊彻底成包，角有血丝溢，发凌，狼狈至极。

姜璟：“继续。”

他从来不认为皇后是他的母亲，他只贪恋萧昭媛的温柔贴。

寂静的殿舍中再度响起清脆有力的掌声。

贤王补完耳光后，皇后已然成了一副无法直视的凄惨模样，任谁都想不到前这个面目全非的女人是当朝皇后。

贤王在三岁时养到皇后膝下，皇后不许他和自己生母见面。

姜璟颔首：“嗯。”

大公主和二公主顿时松了一气，心中泛劫后余生的喜悦，甚至没问姜璟会不会放过她们的母后。

他另只手握住发麻战栗的手，他也不知自己扇了皇后多少下，只知越扇他心中对皇后的恨意越重，潜藏在内心的暴戾一脑涌来，手中的力控制不住加重再加重。

一旁的二公主拉住贤王，不让他动。

姜璟冷不丁：“六弟，到你了，倘若你想保护你的生母，就照着扇吧。”

后来长大，贤王偷偷摸摸和萧昭媛接上，萧昭媛会心疼她，会安她，这才是他的母亲。

皇后下两行泪，脸上痛楚明显，她咬着牙安自己这只是噩梦，她迟早会醒来。

大公主和二公主不可置信。

然而她是不会醒过来的，因为这并不是梦，而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