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刺激到，成佑帝骤疼，吐血来，被衾上很快开稠的血。

“皇后、二哥畏罪自杀，四哥被儿臣关起来。”

“你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

“不过父皇，比起这个，您还是先担心自己的龙罢，往后母妃都将由儿臣来照护，你就别心了。”

等了半晌，成佑帝缓慢地睁开沉重的。

对姜璟来说已然足够。

“母妃不再是您的嫔妃了，她不再属于您。”

姜璟中带笑，透一儿晦暗的情绪，语调转凉：“父皇，您本就不上孤的母妃。”

“外面情况都稳住了？”

“父皇，您了这么久的皇帝，怎地突然天真糊涂起来。”姜璟失望地摇。

成佑帝一气堵在腔位置，他怒：“放肆，你什么态度！朕事岂容你来置喙！”

成佑帝终于察觉姜璟话里的古怪之，他猛烈地咳嗽几声，白着毫无血的脸，冷视姜璟：“太，你所言何意？”

等视线清晰，成佑帝张嘴，许是太久没说话，嗓音像是被利刃割过，再被糙的沙砾磨过，又哑又难听：“太？”

“不可能。”成佑帝难以置信，沉默了好久，他面带沉怒，踌躇，“你所言都是真的？”

末了，成佑帝沉声：“你得很好，太。”

成佑帝：“对了，你母妃现在可好？朕好久没去见你母妃了。”

姜璟：“不用父皇提醒，儿臣知。”

姜璟看成佑帝。

“儿臣岂敢诓骗父皇。您昏迷时，皇后便逐渐把持朝政，国师说的丹药也不过是皇后要把儿臣调离长安好为六弟铺路，在儿臣为您去采药时，皇后遂派刺客暗杀儿臣，儿臣侥幸逃脱，皇后当即控制父皇让您立六弟为太，结果好巧不巧二哥和四弟造反，儿臣得知此事，不停蹄赶回皇救驾。”

“咳咳，你......不是去寻药了吗？”

成佑帝瞳孔一缩：“太......”

成佑帝猛然激动起来，撑起要起来：“不可能。”

姜璟笑了下，温声：“她很好，父皇无须记挂。”

“药石无医，必死无疑。”姜璟瞳仁中无波无澜。

闻言，成佑帝一副被打击到的样，他落到现在的境地，全是因为皇后和淑才人，而他的儿在他病重时想的却是夺走他的皇位！

成佑帝：“那就好，太，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你母妃。”

“父皇放心。”

姜璟平声：“您之所以吃了他的药会好，只是由于你本就中了皇后的毒，那国师的丹药中掺了解药，您才会好转。”

血衬得成佑帝惨白惨白的鬼样。

“国师不是说只要吃了药朕就会好吗？”

姜璟静静看着成佑帝挣扎，目视他狼狈虚弱的样，没有一儿动手帮忙的迹象。

姜璟：“儿臣适才已经给你吃了。”

姜璟对成佑帝莞尔：“当然，儿臣也要谢您，若非您把母妃带，孤也不会认识她，不会成为她的儿，为表达对父皇的谢意，儿臣会送您......上路的。”

成佑帝怔怔目视姜璟，哑然。

姜璟如实：“父皇，儿臣不愿欺骗您，您知吗？你快死了。”

成佑帝闭嘴，五味杂陈，被血亲背叛的滋味不好受。

“你第一次病倒是因为淑才人在给你的羹汤中下了慢毒，第二次病倒是因为毒发作，随后皇后便开始给您迷魂汤，下毒，让您成为她手中的傀儡。”

药也救不了他，至多让他好上一会儿。

他接受不了自己会死的现实，极力反驳。

“两个孽障！真是能耐了！”成佑帝怒不可遏，气得脸红脖短，“他们现在在哪？”

姜璟：“您可知您被皇后蛊惑后，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废了儿臣的母妃，甚至还赐下毒酒和白绫，让她二选一，您的先前，所作所为，早已伤透了她的心。”

姜璟站在这里，说明他成功平叛。

姜璟唤：“父皇。”

“什么！？”

姜璟吐的字字字诛心：“是以，就算您死了，她也不会难过。”

姜璟情绪淡淡。

成佑帝磕磕碰碰：“那朕为何还觉没力气？”

姜璟：“儿臣若不说，只怕您还会被蒙在骨里。您信任的国师是皇后找来的骗神，他给你的丹药本不能救你的命，相反它是毒药，只会让你的病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