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印雪拉下束发的红带将受伤的指尖裹住，问柳不：“不，你知‘摆渡者’是什么吗？”

陈云望着床上已经停止了呼和心，却闭着睛就仿若睡着了一般的楚丽，颤声：“起码你让楚丽可以……完好的离开。”

笔能绘人，但血型这无形之，他要如何画？

“逝者难挽，而你们还要继续活着。”谢印雪垂眸，黑长的羽睫半敛着脸，朝众人说，“节哀。”

他甚至觉得这个误会也好的，还能省去他诸多解释的功夫。

陈云怕严芷说更多的话惹谢印雪生气，就了脸上的泪痕站起，朝谢印雪鞠躬谢：“谢谢，我们知您已经尽力了。”

而不是浑的肤都被剥去，尸模样惨烈恐怖的死去。

柳不走上前扶住他右臂，谢印雪那只手的指尖伤还未理，哒哒滴落了几滴血在路上，他叹息一声：“这里对我限制太大了……”

丽血型相符的足够血给她续命啊。

“狗东西。”

柳不又说：“爹，明日我向其他人打听看看吧。”

所以现在她们提起，谢印雪才不知“摆渡者”是个什么新词。

严芷听见谢印雪的反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胆以这样的态度对待npc，她后怕的吞了吞，战战栗栗和谢印雪歉：“对不起……我刚刚有些失控……”

“……抱歉。”谢印雪低低咳了几声，面容越发苍白，却再次染上殷红的痕迹，最后也只能对陈云魏秋雨几人，“我救不了她了。”

谢印雪咽下间咳的腥甜，垂眸笑了一声，神情温柔，却是一句骂人的脏话：“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啊。”

“回屋休息吧。”谢印雪仰望着云边悬的一夜月，笑，“我越来越

“这样就足够了。”

刚才他画那张人画，绘制途中稍微分心些都会失败，可若是在现实外界，他就不需要如此费力。

希望朱易琨是不知“摆渡者”的存在才没告诉他们，而不是故意隐瞒，否则……

“什么摆渡者？”

严芷也委屈地质问：“你到底想要什么才肯救楚丽啊？”

陈云、魏秋雨着泪。

而谢印雪也是真的不懂，虽然他和柳不也都是第一次游戏，但他们从朱易琨那提前知了“锁长生”游戏的相关规矩，所以看上去才像是已经参与过几次游戏的老人。加之摆渡者npc存在的相关信息卫刀给新人们讲述时，他和柳不在忙着逛抄手游廊呢，本没听见——最重要的是，朱易琨那厮完全没跟谢印雪和柳不提过这茬。

“你不是摆渡者吗？”

沉寂的夜中，有打更声自窗外飘——已经是五更天了。

谢印雪抬起手腕，以右手指笔，用指尖血盖住他在楚丽手腕上划伤痕，再将血去，那里便成了一块完好无损的，而后转和柳不一离开了后罩房。

“随便。”谢印雪不是很在意，“即使打听不到，我也大概已经猜到了那是什么东西。”

回正屋的路上，谢印雪又开始咳嗽了。

“不知。”柳不摇，“朱易琨没和我们说过。”

更声才落下，魏秋雨就愣愣地问他：“只要给了足够的代价，你都能救人的啊。”

谢印雪微微睁大睛望着几人，像是没听懂她们在说什么。

就算能，如今也来不及了……

谢印雪为什么不承认自己是摆渡者npc份的情况没人想要多问，他一来还说自己是游戏参与者呢，可他刚刚为楚丽画人的本事又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类所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