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易琨的这三枚金币最后还是被谢印雪收走了，他说这叫“保护费”，朱易琨也不敢反抗，唯唯诺诺的给了，两人见外虽然不下雪却也没什么光，连以诺船长都走了就回了船舱。

不过谢印雪今天也没有贵客们生意的打算，他让朱易琨先把椅拖到第七层的餐厅里先放着，谁知两人还在电梯里时，就听到一阵痛苦的惨叫声从七楼的方向传来。

这些话也叫谢印雪他们知了志远昨天是怎么赚到了那么多金币。

“油脂。”

往海里呕。

“哦是的，我记得。”谢印雪也记起来了，抿，“那盏人油灯现在还在我家里搁着，有时候闻腻了沉香的味，我就会拿它来熏香，确实好闻的。只是你说的那艳女鬼从未现过，我也无缘得见，不常常和我念叨真是可惜了。”

在餐厅里打工的人只有兼职服务员，偶尔也当厨师蒸馒的万妩。

朱易琨有些不明所以：“什么？”

以诺却对此视而不见，甚至还在夸赞志远：“先生可真厉害啊，竟然真的完成了詹纳老爷的委托，要知这鱼在这片海域可是很少能见到的。不过是他的话应该也不难，毕竟昨天他就钓到了一条珍珠魟。”

朱易琨看看自己手里的金币，又看看雪面上留下的拖拽血痕，瞪大睛：“我靠？他让我打捞的燃料……是志远的尸？”

谢印雪却在这时说了两个字。

谁知噩梦便从此开始，他每晚都会梦到有个红衣女人持着油灯站在自己脑前，一睁就能看到这个女人以一诡异恐怖的视线垂眸睨着自己，角不自然的扬着，油灯里的蜡油则一滴滴坠下，糊满他的面孔，让朱易琨什么都看不见，也无法呼，他若是想将凝固的油蜡扣掉，他的五官便也会被蜡油上从脸上黏下。

人和人果然不能一概而论，他完全不想知柳不到底在可惜什么。

若不是自己后来找到了陈玉清，他恐怕连站在这里的机会都没了。

朱易琨闻言立就想起了一件往事：“人油灯！”

可谢印雪和朱易琨寻声了电梯后，却看到万妩端着一个托盘安然无恙的站着，上没有任何伤与血迹，脸上满是悚然震惊的表情，张大嘴难以置信地望着欣彤。

这么电量完全不够生意。

以诺将剑鱼给手抱走，便走到朱易琨面前递给他三个金币：“你完成了我的任务，真是个好船员呀，这是你应得的报酬。”

他当年差死掉，就是从古玩市场买到了一盏油灯，那油灯燃后烛光如豆，幽幽荧荧恍如星，还会散独特的女异香，朱易琨便将其当至宝，夜夜在床睡觉。

因为欣彤左半边的几乎都被血染红了，痛苦的叫声也还在持续，她右手里拿着一把刀，正不断削着左臂上的放到一位金发客人面前的白碟中。

在台养伤休息的贺曜同样寻声找了过来，他到餐厅后顺着万妩的目光望过去，看清欣彤的现状后也呆住了。

“以诺和我说过，这把椅之所以值钱，是因为它是不靠煤炭和油脂燃烧发能就可以使用的科技品。”谢印雪蹙眉望着不远的椅，沉声，“煤炭很好理解，而油脂……需要从人上提炼。”

——他也去了梦之摇篮大厅，为里面的贵客钓鱼。

而那位金发夫人则

说完以诺便拎起志远的脚踝，拖着他往船舱的方向走去，最后消失在负一层门。

有了志远为贵客钓鱼而惨死在海面上的先例，他们俩一开始都以为这声惨叫应该是从梦之摇篮大厅里贵客云集的地方传的，谁知踏电梯后，他们却发现，惨叫声竟源自于餐厅。

今天应该也是接受了同样的委托，但是他却死了。

朱易琨：“……”

现在时间也不算太晚，才是下午四，可朱易琨检查了下椅的电量，发现他们在外面呆了几乎一天所充的电量却只够这把椅再使用二十分钟——因为甲板上的光实在是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