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柳不摇，“他是爹您和朱易琨在您第二个副本里遇到的参与者吗？”

所以陈云忖思须臾后便反应过来了，小声问谢印雪：“谢先生，他不会事的对吗？”

当初他尚且会手救素不相识的楚丽，更会因楚丽的逝去面哀怜，如今的步九照似乎还是他的朋友，假若步九照真的会什么事，谢印雪断不会这样漠然。

谢印雪：“……”

上，谢印雪就不会长篇大论和参与者们说那么多话，提醒他们千万别被幻觉所迷惑。

但该怎么，他却心有犹豫。

就像步九照双目的颜。

闻言谢

言者谆谆，听者藐藐，约莫就是如此吧。

柳不抬环视四周：“萌妹？哪里有萌妹？”

所以望着这片苍茫的天幕，谢印雪张了张，突然与柳不谈起了步九照：“不，你知步九照是什么人吗？”

柳不闻言却微微睁大睛，有些奇怪地反问谢印雪：“不像吗？”

谢印雪忍着不适将今日的餐吃完，撑得呕意阵阵，只能放慢了脚步，想着在路上多走一会消消。

“爹你开时睛还是白的呢。”柳不仗着小装可，晃着脑袋嘀咕，“步九照也有？他的是苍的啊？苍是什么？我还想看看的。”

除此以外，柳不想不到他们两人是如何认识的。

谢印雪闻言睨了柳不一，难得损他，挑眉：“他又不是你。”

谢印雪听着柳不的问，轻轻扯了下角说：“算是吧，不过他那模样像是参与者吗？”

谢印雪放下筷，无奈：“他看着像是那肯被我利用至死的傻吗？”

“倒也是。”谢印雪回想着步九照被教导主任“逮捕”的真正原因，不禁抿笑了笑，但笑过后他便委婉的告诫柳不，“人千万不能因为而变得蒙昧。”

陈云没说话，柳不却在一旁着认真：“像啊。”

柳不这一番说辞理据皆在，谢印雪一时竟不知怎样接话。

步九照纵使脾气不太好，可样貌众，除了谢印雪以外，柳不就没见过别的能如此叫人过目难忘之者了，他要是曾经在别的地方见过步九照，一定会有记忆，但他没有。

也罢，这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好指摘的。

那天不似外面的现实世界，就连傍晚天际也不会多一抹属于晚霞的艳，只朦朦胧胧的，浅淡得像是罩了层郁的纱雾，死寂而苍凉。

最后那句话，谢印雪几乎是将步九照的真实份直接告诉给了柳不——毕竟那双与常人迥异的苍瞳，寻遍世间凡人也未必再能碰上第二个。

家门派众多，没有上千也是成百，谢印雪不过是奇门遁甲中法术奇门这一支的后人，“锁长生”中参与者甚多，或许步九照就是同中人呢？

这变化不仅不在他的意料之中，自己甚至还在它萌芽初发时由其肆意生长，哪怕期间有无数次机会折断它脆弱的枝，却也都未曾下手——这意味着什么，谢印雪无比清楚。

说完后他认真思索了几秒，接着回答谢印雪：“您要这么说，他倒的确不像是普通的参与者，我觉他或许也会些法，说不定和爹您同是玄门之人，就是不知到底师何门。”

柳不仍如往常陪在谢印雪边，两人踩着天黑前最后光辉走回宿舍的灰石板路上时，谢印雪忽地抬看了一天。

“我和他怎能相提并论呢？”柳不皱起眉，为自己正辩白，“我和爹有着多年情意，爹于我还有救命之恩，他不过是被蒙蔽了心智。”

片刻后他才说：“可我没听说过哪门哪派的后人有着苍瞳。”

谢印雪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一刻想到他，他只是有莫名的预，或许今晚他和步九照的关系会有些失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