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差害死步九照啊！步九照还是你的朋友不是吗？”

明明大家都是参与者……他们却因为运气好到了老师的份卡，便能够肆意决定变成学生参与者们的生死。

然而她看不清，她太矮小了，谢印雪的躯在她前就如同不可逾越的山，和其他老师一样--他们总是这样的在上。

“你他妈！”何威再钱，也不能胜过自己的生命，闻言立就骂，“臭婊你梦！”

两人争吵的声音将呆滞的刘翌神志拉回，然后他整个人激动兴奋到有些癫狂，像范中举那样呼着：“我到了，我居然真的到了！”

她都差忘了，谢印雪是摆渡者，他只是个npc，想来不会有什么属于人类的情才对，自己求他又有什么用呢？

可下一秒，大家就看到江茉又想起什么似的猛地颤了下，随后又冲回谢印雪脚边，揪住青年的衣角继续问他：“是不是刘翌与你了易，你才要保护他？那我也愿意和你易！你要我付什么代价才肯救我？”

她以前只是胆小而已，如今才数日便被副本得这样自私狭隘，每晚都被各暗念侵蚀着内心，逐渐要变成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和害怕的人。

若是想要谢印雪真的救她，那就得付一定的代价与他易。

江茉想不明白。

或许刘翌说的对，她本来就没有什么能力，只懂得死赖脸求着别人救她活下去，这样微贱的自己她也很讨厌，她更忍不住怀疑：如此丧尽尊严，甚至要抛弃作为人类的理智与德，化为只懂本能求生的野兽，痛苦卑微的活下去，真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为什么……”

虽然在场众人中，听到这话震惊愕然的不仅仅只是江茉，不过他们都清楚，谢印雪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么他就一定不会是摆渡者。

江茉耷下肩，失焦的视线汇聚在厕所地板的某片瓷砖上。

签结果公布的那一刻，云臻便一咬下，直接胁一旁的何威：“何威！你等会必须帮我完成作业，不然我死了，你那两百万一个都别想得到！”

绝不可能现像谢印雪这样明确否认自己并非摆渡者npc，还拒绝易的情况。

江茉攥着小纸片，肩膀因为烈不甘和愤怒的情绪而发着抖。

但一个人的面孔却现在了她的前，青年勉力让自己和她于同一平线上，与她双目对视--那是弯膝半蹲下的谢印雪。

江茉忽然就不想再挣扎下去了。

“我救不了你，我不是摆渡者。”

“除了柳不以外，

“你不是摆渡者……”

在昨晚听到过她心里话的谢印雪明明很清楚自己误会了他的份，他却不在一开始就挑明，要等渺小的她极尽谄媚、苦苦哀求一番，才冷漠的说一句“我救不了你”。

你能接受这个代价，易就会被确定；你不能接受，易便不算成立。

笑以及刘翌获得。

江茉愣愣地后退几步，便抬手指着刘翌质问谢印雪：“昨晚他的心里话你没听到吗？如果你是人，是和我一样的人，为什么你刘翌连那自私的人都要救呢？”

她睁大睛，竭力仰着，想看清谢印雪面上的表情与神，想知这个人到底是怎样的狠心，连伤害自己朋友的人也要救。

与刘翌情难自抑的喜悦对比鲜明的，则是绝望萦在周几乎要凝为实质的江茉，她望着自己的手上的小纸片，恨它不像刘翌到的那张纸一样，上面画着个黑圆圈代表被选中。

青年短短十一个字的回答，让江茉怔怔地松开了手，喃喃：“可能，你怎么可能不是？”

因为无论是真的摆渡者，还是假的摆渡者，他们都不会直接承认这一层份的虚实，只会在你明他是摆渡者要求行易时，告诉你他所要的代价。

看着她摇尾乞怜，谢印雪心里一定很得意吧？

即便和摆渡者易会导致后续副本难度骤升，极易死去，可江茉已经没别的选择了，她还想再回家看一父母。于是她揪着谢印雪的衣角，继续问他：“是不是刘翌与你了易，你才要保护他？那我也愿意和你易！你要我付什么代价才肯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