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云层厚厚的，层叠在一块，阳光透不进来。

首都的人类活动区集中在赤道附近，虽然已经十一月了，气温仍有十度以上。

“这里是？”拉斐尔下了飞行器，眼前是一片发黄的绿地，红顶的小房子零零散散在远处，脚下只剩黄土泥沙铺成的道路，已经是安全区里十分边缘的地带了。

“郊游！”

“……”他不觉得这话可信。

秦天收了一个白眼，笑嘻嘻道：“真不郊游？我还查了呢，这里可是小蓝书网红景点，主打一个古人类遗迹建筑风格。”

“但是要下雨了，”拉斐尔指指天空：“要去哪，快点吧。”

前段时间忙着解决拍卖会的后续事情，秦天忙得很，就如她所说偶尔还夜不归宿，如果她真要郊游那他也只能奉陪了。

他眼前出现一只摊开的手。

“来，我牵着你啊，别摔了。”然后秦天看着他犹豫半天，最后还是把自己的左手放上来了。

“……我自己走也行的。”拉斐尔嘟囔道，她现在的保护欲也太旺盛了，他真的看起来这么脆弱吗。他低头看看自己，今天是一身深蓝色小礼服，从袜子到领结没有一件是他自己穿上去的……明明这种事他自己也会做。

再看看旁边这位保护欲过度的Alpha，她倒是穿着一身介于运动装和休闲装之间的灰色套装，他只能得出她相当程度的认为打扮他是一份乐趣。

两人牵着手走在乡村小路上，她甚至高兴地哼起了歌。

“好了，到底要做什么。”他选择强行打断她，拒绝魔音穿脑。

秦天叹了一口气，这是哪来的督工小O，怎么有一种天天被上司催工作进度的错觉。

“你不是关心菲利普的事情吗，我就找刘均问了他到底被送到哪个福利院了，虽然他是在市区组织的参观活动里失踪的……总归看看呗。”当然，约会郊游也是必要的，对这个一箭双雕的安排，她觉得自己真是聪明绝顶的好A。

村子不大，不一会他们就到了，这是一栋小教堂外观的建筑，外墙由古老的石头砌成，墙边是斑驳的苔藓，教堂门是木制的，门上的铁质门环已经略显斑驳。不过秦天用终端隔空扫了一下，它就自动打开了。

里面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现代化的地板墙壁，洁白的访问柜台上是简易结构搭建的AI接待员，礼貌地欢迎他们。

“我们昨天预约过了，秦天和秦雨。”

“好的，已确认，请两位客人随我进行参观。”

拉斐尔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用什么名义预约的？”

AI：“我将带您去我们的教室，二位如果有喜欢的孩子，请私下告知我，我会为您申请领养。”

“……”他立刻就意识到她是故意的。

她捏捏他的手心：“怎么，不喜欢小孩子？”

那个凶凶的Beta老太太医生早就跟她嘱咐过了，拉斐尔这身体被折腾过头了弱得很，受孕不易，他们无防护搞了这么多回也不见有反应，怕是怀不上了。自信如秦少将自然凡事先想八百步，已经快进到收养环节了。

“……你很喜欢小孩子？”拉斐尔想的则是另一回事，虽然帝国法律明面上不允许，但生不出孩子的O是可能被以各种五花八门的理由冷待甚至离婚的，万一她有繁殖癌怎么办。

“不啊，我不喜欢。”秦天答得非常干脆。

“哈？”他有时候还真理解不了她的脑回路。

秦天的语调很是随意：“只是一个选项，你要是喜欢我们以后可以领养，你要是不喜欢就算了呗。”

“嗯……”拉斐尔点点头：“我没有不喜欢，再说吧。”毕竟他也是被收养的，十三岁之前就生活在类似的地方，当然不会反对领养孩子这件事。

福利院的长走道尽头是一个大教室，里面有十多个孩子，都是Omega，年龄甚至有比现在的拉斐尔还要大的。

他很快就注意到，这些孩子身上或有大量义体，或是神情呆滞、智力低下，仅有几个一眼看起来没有明显残疾的，靠近了却闻不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若不是这样，恐怕他们早就被领养走了，这种福利院他以前也捐助过很多。

“难怪，”秦天摸摸下巴：“怪不得刘均说这里很好说话，没怎么拉扯就把菲利普塞进来了。”

她对AI接待员道：“好了，领养我们再考虑考虑，现在能去看一下菲利普的房间吗？我们之前和他见……”

“等等！”

拉斐尔突然抱住她的手臂半个身子倚靠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