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永生的时间是如此漫长，他并不急切，用最温和的方式一教导她就行，或者用冥府的力量侵蚀她的灵魂，让她的格逐渐冷漠残忍起来。

例如适应植笔，笨重的泥板，糙的叶纸，还有能平静地跟随时会神崩溃的哈迪斯，聊「幸福是什么」这因人而异的话题。

泊瑟芬没反应回来，怎么话题又窜到「教育」上。难是她学习得不够刻苦，哈迪斯不满意了？

“还需要慢慢教育你。”

一时要跟哈迪斯解释幸福的定义也不是件简单事情，她散漫地开始思索，笔尖刻蜡板，重脚尖的笔画开始现，“幸福就是一满足的生活状态，就像是我想要光，然后拥有了就会产生一满足，这觉就是幸福。”

哈迪斯没有打扰她，而是接过下一批待理的名单泥板。是米诺斯亲自走过来送的，泥板里夹杂着跟腐朽气息格格不的清新。

她不敢开小差地将幸福这个词从蜡板上刮了，连忙伸手将更复杂的知识泥板拿过来学习消化。

在众神习俗中，将自己的主神拉下来，不亵渎还是生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弱败者低。

哈迪斯看泊瑟芬费力解释了大半天，倒是将自己说懵了的表情，他简洁帮她归纳一下，“多让你心情愉快，你就会幸福。”

如果他能用这冷酷战胜神之箭就皆大喜了。

例如给光她很喜，那么多给她就幸福了。

哈迪斯想到什么地沉思起来，他脸上的郁开始现，看得泊瑟芬心里有些发，接着她听到他不轻不重说了句，“你要的太少，你需要更贪婪。”

泊瑟芬觉得人真是适应很的生。

古老又陌生的语言，通过奇异而简单的学习方式熟稔起来，让她的举止开始沾上了这个世界的气息。

泊瑟芬停下了笔，幸福这个词语已经现在她的练习板上，她凝视这个由楔形文字构成的词语。

甚至是凶狠疯狂一些，如果太过温柔，会被其余神明吞噬殆尽，最终被迫到沉睡消失。而且属于她的信徒，德墨忒尔贪得无厌，他更是觊觎她的一切。

所以在他嘴里的「幸福」在后面缀着问号一都不违和。

线穿透了披在他肩上的黑雾，将他的下颌廓跟波形纹的亚麻发带描绘一层金边。

泊瑟芬又改为这里的娱乐方式，“自己下盘棋，或者是你饿了，刚好能吃到喜的，喜的工作能得到维持稳定生活的报酬，遇到困难通过合适的方法解决了，跟喜的朋友共同喜的东西，跟家人……”

本来想说用手机打一局游戏，翻译不了。

家人啊，跟他们在一起哪怕是经历再小，再平凡的事，现在想起来都是可想不可及的幸福。

哈迪斯碰泥板

如果是穿越前跟她聊幸福，肯定不会是想看看光这小事。

不过滋养太过导致她神力四溢，会提前造成冥魂暴动，需要挪用理名单的时间，来解决这个问题。

最后只好，赞同他的总结。

他像是一尊值得人抬仰望的石灰岩神像。

泊瑟芬绞尽脑地试着用这里的语言，跟哈迪斯说：“如果你现在冷了，能立刻冲到被里打……”

哈迪斯面无表情想，明天早上再去砍赫利俄斯一刀，或者牵走他一匹火养在冥府，这样每天早上都能剪的鬃放在笼里发光，泊瑟芬天天看到光就满足了。

总觉得他们的对话不太像在同一频，泊瑟芬想来想去，也没觉得哈迪斯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劲。

对于人类那些微不足的情波动毫无回馈的望。

哈迪斯的神森起来，光的温度都不透他不见底的黑眸，他安静地凝视着一无所知的泊瑟芬，终于敲定她命运般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