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浪女孩的声音渐渐变轻。

许警官更是一气：“这里是桂城市兰桂大派所，我是许警官。”

她往民警后挪了挪。

“哈？”民警表情古怪得很, 目光在鹿鸣微和黄青年间游走。

电话对面沉默片刻，接着传来老人不可置信的声音：“吴城？他，他是我女儿以前的男友……上回，上回姗姗和我说他们已经分手了啊？”

“你应该知的吧？你男友有两个手机。”鹿鸣微侧首看向被裹在毯里的波浪女孩, 慢条斯理地说：“他将其中一个手机看得特别严实，你怀疑他和其他女人有染，打算今天晚上等他睡着打开看看。”

吴城冷汗涔涔而下。

正当他定了定神，打算仔细问一问情况的时候，黄青年上传来一阵嗡嗡声。

鹿鸣微打断黄青年的狡辩：“你的前女友失踪三个月了吧？你一直拿着她的手机给家人发消息, 说她是在厂里打工？”

久久赵茹第一个回过神：“微微——你，你，你太厉害了！！！”

“姗姗，你终于肯接爸爸电话了……哎？”对面是个苍老的男声，他警惕地反问：“你是谁？怎么拿着姗姗的手机？”

他讪笑一声：“我就随说说的……”

波浪女孩连忙补了句：“他叫吴城。”

听到电话那老人的声音，吴城最后一寸力量也消失得净净。他彻底没了反抗的力气，双膝发坐在地：“可恶……”

黄青年疯狂扭动着躯，表情一会儿狰狞一会儿惊恐。奇异的反应让几名民警都虎躯一震, 下意识死死摁住他：“这是怎么回事？难是毒了？”

要是，要是自己打开手机的话……她还能有活路吗？醒过神来的波浪女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看着男友的神分外惊恐。

几名民警脸不太好。

吴城的前再一次现了他的前女友……不，或者侧所有人的脸都变成了他前女友的脸，他哀嚎声：“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是你，是你想和我分手, 都是你的错——”

许警官面沉如，低声询问几句。

尤其看到落在地上的匕首, 站在后侧的民警更是直接拿对讲机向对面代几句。另外几人则大步向前，扣住黄青年的手。

为首民警一气。

“啊……这些是我算的。”

得知老人的女儿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语音视频通话，只是在微信上简简单单回复几句以后，不祥的预席卷全。

他看向鹿鸣微，简直就像是看到了怪。

许警官的手微微用力。

接着许警官沉声：“我们是在一位持刀男手上拿到的手机。”

几名民警的神登时不对了。

民警们下意识想要训斥神神叨叨的鹿鸣微, 却又有骨悚然的真实，仿佛冥冥中有个声音在述说着自己的痛苦和委屈。

民警们神换着神, 惊疑不定地打量着鹿鸣微。

回过神时，许警官发现自己已经从黄怀里掏手机并接通来电。他懊恼一瞬，又打起神：“您好，这里是……”

黄青年吴城猛地醒过神来。

民警们的神一凝，心沉了一沉。

许警官重复着：“这名男叫吴城，请问你们认识他吗？”

他行放缓声音，温和地安抚着电话那端的老人。直到挂断电话，他的底才窜火焰，怒目看向吴城：“走，回局里去。”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他疯狂挣扎着，试图遮盖震动声。

目送民警将吴城和波浪女孩带走以后，鹿鸣微几人也离开冰淇淋店。看着赵茹几个还有没回过神，鹿鸣微贴心地带着她们走到凉，吃着甜筒思考人生。

没有证, 没有警情。

城说：“警察同志，就是他！这人刚才持刀冲向他的女友，嘴里还喊着能杀你一回就能杀你第二回 ……”

“……”波浪女孩下意识，“对, 对, 对……他是有两个手机，我的确, 的确打算晚上打开来看看……看看的……”

鹿鸣微偏了偏，看向带队民警：“许警官，接吧。”

其中一名民警端详着鹿鸣微：“同学, 你是知什么内情吗？”

电话那瞬间沉默。

吴城的表情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