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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離有些被打動了,她將身子壓低蜻蜓點水一吻給了身下的人少許安慰,拿起了還燃著的蠟燭,沒剪的燭芯燒成了一個小結,火焰在上面搖曳。
這根蠟燭填滿了兩人之間的空隙,讓一切無所遁形,曲從溪全身緊繃的肌肉卸了力氣,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發出一聲自嘲的嘆息。他感覺到江若離的指腹從自己的鎖骨順著向下撫摸滑到了小腹,然後...停了下來。
“這確實不好看。”
江若離說出了一箇中肯的事實,曲從溪自小被閹割掉陽具和囊袋的下體有著明顯的傷痕,就像是商場塑膠人體模特被高溫熔化變形後冷卻的畸形,或者是大樹被砍掉枝幹後形成的樹瘤。
“呵...我已經說過的。”
曲從溪近乎是自言自語般說完,睜開眼盯著女人的臉龐,強撐表現著冷靜又無所謂,專注到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嘴唇和睫毛在輕顫。
他眼周有些泛紅,映在他眼中的燭光有些霧濛濛的水色,加上沒有任何動作的肢體顯得有些詭異,充滿著非人似人感,好像下一秒他就會覺醒暴起或者自我毀滅。
這副表情倒是不錯,江若離心裡讚歎著,她將視線轉到了曲從溪臉上,手指重新開始撫摸著他的下體,囊袋割去後已經不會分泌精液,加上曲從溪一向勤於洗身保持潔淨,皺起的肉芽沒有粘膩而怪異的觸感,只是一塊不怎麼好看也不怎麼平滑的面板。
曲從溪不得不咬緊後槽牙,去抗拒著這種接觸帶給自己的癢意,他無法勃起在性慾上也沒有需求,只是看著江若離的眼眸,他就會有想要做些什麼的衝動。
他的身體漸漸並不那麼蒼白和冰冷,呼吸聲變成了壓制的喘息,手抓著江若離的大腿,幫助她更好地跨坐在自己身上,即穩固又像是禁錮。
“嘶...”
曲從溪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江若離手上拿著的蜜燭流下了蠟淚,液體狀的蜂蠟滴在了他的腹部,帶著餘溫和沒有預告的刺激。
“殿下...”,他開口想要制止,避免下一滴蠟淚的滴落,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的嗓音有些奇怪,“蠟燭在——”
“我會小心的,噓。”
江若離手指按在自己唇上示意,同時將原本豎起的蠟柱傾斜,促使著融化的蠟油以更快的速度滴落,透明熾熱的液體滴落在身下人的面板上,讓那一寸膚色泛紅,隨著幾個呼吸漸漸重新凝結成不規則的貼片,這隻剩餘溫的片刻讓曲從溪得以喘息。
當蠟燭拿的更高時,滴落的液體溫度更低,像是輕柔的按摩或者點壓,而近距離滴落的蠟油更加熾熱,猝不及防,刺痛著脖頸本就更敏感的肌膚,這讓他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滴答滴答的聲音小而又小,隨著時間流逝,曲從溪嘴邊溢位的呻吟卻越來越清晰,眼角流下生理性刺激的淚水,他仰視著手中拿著半截蠟燭的江若離,像是看著自己所供奉的仙人,儘管他根本不信神佛。
隨著蠟液在他的胸前,脖頸上堆積,繪成一副抽象畫,曲從溪身體被這一波又一波的熱度所感染浸透,眼中的欲意更重,不得不咬著唇來壓低自己的聲音。
看著自己所造就的作品,江若離難掩飾自己的喜愛與讚歎,這讓她的眉眼都湧上了一股魅色,豔光逼人。
手上的蠟燭只餘下了短短一節,她沒有再滴蠟,而是俯身用舌頭撬開了曲從溪的牙關,兩人口中的津液混在一起,鼻息的熱度比往日更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