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比预期得更加顺利,你低着,看不见他眉
难以察觉的
动,只看见他侧过
,曲起手等着你向他走去。
如果你可以问心无愧。
“我很兴。”
你推开教堂的门,看见陆沉站在不远的地方,不需要大提琴的回响,也不用肆无忌惮的撩拨,他只要站在那里,就成为了你的方向,只是没有了可以让你怪罪的琴音风月,坦然相对的夜里,你不知
该用什么样的
份走向他。
好在这夜晚的时间也不会比分别的那些年更加漫长。
捉摸不透的表情,也听不任何的情绪,他习惯了,没有那副
镜他也能依然得
。他的脚步停在台阶前,保持着允许你拒绝的距离。
他应当被遗忘,而不是成为你中的伯爵先生,听着那两个字成为你的罪名。
“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与其离去后在夜难以安枕,不如坦然一些,只要你问心无愧。
莫比乌斯环没有路。
“所以,我有幸邀请这位小与我一起散步吗?”
陆沉的步很慢,每一步都让你向回忆靠拢,岁月开始重叠,
错成里斯本的街
,漫山薰衣草的郊外,私人庄园的
台,不
你在哪里,只要你念着他的名字你们就会相遇。
这两个字跨过山海,他不止听过千万遍,他听过你每一句想念的独白,可是不知从哪一天开始他再也听不到了。没有一
关系是会必然延续的,即便他永生不死,也不过是一枚历法上的符号,会被时间抹去。
“今天晚上的月很好,愿意陪我走走吗?”
你低下,略过他的
睛把目光落在他微敞的衣领上:“好的,先生。”
陆沉一向理智,他接受着生命里所有的遗憾,那些属于别人的属于他自己的,比如父亲的去世,比如在家族势力笼罩下的不可为,又比如他必须与某位贵族小的联姻,都是他作为罗
尼亚那个家族的继承人应该接受的。但是作为陆沉,他要把能听见的,变成可以看见的,所有事
理应在他掌心,即使会失去,也要看着最后一粒沙砾是怎么从他指
中逃离的。
煤油灯里动的火光照得人脸黯淡不清,似乎他的
睛还要更亮一些。如果你从来没有期盼过再见到他,那么此刻你该是立刻离去的,仰着
,以公爵夫人的
份;当然如果你不曾呼喊过他的姓名,他也不会
现在这里。
你从来没有俯视过他的睛,带着血
的雾气凝结成沼泽,它让你无法
息,裹挟着你下坠。
支卷烟,看着那一火光明了又灭,跟着他的呼
一寸寸燃尽。
“陆沉。”
“伯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