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开始混淆，你和查理苏凝结成一颗尘埃，逆着风向山崖的端走去。

“陆沉让我给你的。”

海风落纱，它从查理苏的脸颊掠过，顺着风飘着，渐渐变成在天边的一颗星。

“Onde a terra acaba e o mar come?a.”你念着十字架下的碑文：陆止于此，海止于斯。

如果它没有变成灰烬，大概会和那些信相遇。

圣洁的十字架见证恋人的亲吻和相拥，不可言说的秘密被海浪吞没，遥远的地方传来渡的鸣笛，穿越风浪耸立群山。

老旧的木盒有了沉重的分量，你不敢去看查理苏的睛，也不敢去想，如果泉相逢的时候，你就松了手；如果在陆沉给予你回答的时候，你就抛下一切跟他离开；如果……有太多的如果了，如果他早归来，查理苏就不会成为你的丈夫。

这是一场豪赌，赌注是你。

他撇过，又开始漫不经心地调侃你：“怎么？拥有了世界上最完的丈夫还不知足吗？”

大的白十字架伫立在山，它无遮无挡地守在这里，日复一日地听着世人的祈祷。

所有的事串联起一个完整的故事，没有答案的疑问突然被解开。被撕碎的合约，遥远的辛特拉，查理苏早晚归的生活，你与陆沉在庄园里相见的机遇……直到婚礼开场，只要你下定了决心，每一天都能成为你离开牙的日。

查理苏看着你，你少见的顺从，不和他抬杠倒是让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甩了甩把发扬到脑后，然后将手中的木盒到你手上。

你踮起脚尖，搂着他的脖，亲吻他：“足够了。”

它是查理苏说过的世界尽，是他想要与你生活的地方。

他让你从笼里飞来，成为自由的鸟，心甘情愿停驻在他掌心。

“这儿什么也没有。”你了他的手，对他眨了两下睛。

“我相信你不会的，”查理苏拿木盒底下的信，信封上的墨迹已经淡去了，“也相信我自己。”

那个人的名字让你失神，明明有机会亲手送到你手里的，可他却没有。

查理苏邀请函的意义，你想陆沉也明白，所以他才会来。里斯本不为人知的秘辛，他或许早在陆沉离开你之前就知了。他对你的秘密缄不提，离开里斯本不过是一个借，他要找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把所有选择的权利都给你。

渡的甲板上站着一个男人，金丝镜折着雪茄的光，一张船票被燃，从他手里掉大海。然后他也不回地走了船舱。

他抬起你的下，狂妄又真诚：“我相信我们的情不可摧。”

你拧开木盒上的环扣，满的信件被风卷起，又落在陆地上，着岩石上的沙砾沉海里。

“是什么？”

“如果我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