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愈愣了一下，很傻气地“啊？”了一声。

大长伸直放在桌下，修长的手指敲打着电脑键盘，面无表情的样，很吓人。

江愈像个听话的提线木偶，小小步蹭到陆琢对面坐下，双贴着椅，并拢脚尖地正襟危坐，生怕碰到对面陆琢无安放的大长，又惹恼了脾气不好的陆先生。

他狼狈地赶到的时候，隔着落地的玻璃窗看见陆琢已经等在咖啡厅了。

陆琢抬看江愈：“不看我屏幕，你让我给你报几钟方向来说设计要求么？”

江愈沮丧地取消了外卖订单，苦着脸收拾了一些资料，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发了。

下班晚峰，地铁线拥挤不堪，江愈租的房就在自己公司旁边，平时步行上下班，这下受了一把晚峰，挤得额角都了一层细汗。

江愈：“！”

那双杏仁似的圆圆的大睛可怜地看着他，怯怯地讨好他。

那神里明晃晃的“别惹我不兴”几个大字，江愈赶坐过去，打开自己的笔电，细声细语地说：“陆先生，您说。”

江愈虽然在这个城市长大，可是九岁那年他国治病了，九岁之前很少门活动，何况城市发展日新月异，他并不知陆琢说的地方在哪里，也不是自己过去需要多久。

陆琢指敲了敲桌面，说：“坐。”

两个人离得很近了，近到陆琢能够受到江愈上的气。

他赶过路，都差同手同脚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凶的人，江愈都有不敢去了。

陆琢冷笑一声：“下班了？那行，我大可以找一个愿意周末加班的工作室来这个项目。”

那就来不及等到二十分钟之后的外卖了。

但是陆琢已经挂了电话，江愈赶打开地图搜了一下，发现乘坐地铁的话将将好需要半个小时。

他都把人欺负成这样了，陆琢还没消气，找茬似地说：“坐这边。”

他赶说：“别，我现在就过去。”

江愈瞪大了睛，小声而毫无底气地说：“可是我下班了。”

陆琢坐在门不远的地方，靠着窗，江愈凑过去，一脸怂兮兮地说：“陆先生好。”

陆琢报了一个地址，说：“给你半个小时，过不来后果自负。”

陆琢这才注意到江愈白皙光洁的小脸上来的红和沁在鼻尖额角的细汗。

江愈涉世未，小时候他家还没破产的时候江爸爸也不会让他手这些费心的事情，所以他不清楚这些合作都是怎么行的，被陆琢一吓唬就吓唬住了。

然而陆琢好像受到他怯怯的目光似的，一抬，正好和江愈对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