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像是被人忽然抓了一下，揪疼起来，陆琢赶补救地开玩笑：“而且烧烤店打工好的，当天没卖去的串啊什么的，老板就会让一，大家吃一顿。”

那些年他吃足了十五岁时候莽撞无知的自己草率之下的决定的苦，被生活折磨得几乎失去了一个少年该有的活力。

陆琢说：“除了把你骗到手这件事情，我都没骗过你。”

可是就在中考之前的两个星期，陆琢在福利院唯一的一台电视机上看到了一条新闻：江氏集团破产。

现在这个笑容归他所有，由他守护。

然而他用错了安的方式，江愈因为这一句话彻底红了睛。

其实陆琢从来都没有因为江愈没有来接他这件事情怨过江愈，后来见面之后的生气不满也只是因为“小不儿竟然忘了我”这个事实。

他自己放弃了中考，福利院当然不可能为了送他去读书支付昂贵的择校费用，陆琢就怀着一自暴自弃的情绪开始了独自的生活。

他学着东北腔调念叨：“虽然没有大金链小金表，那我可是实实在在的一天三顿小烧烤。”

江愈抓着陆琢的衣角，有难过地说：“可你还要自己赚钱养自己……都怪我。”

当时的陆琢只有十五，孩心十足，既不理智也不成熟，当即就决定不考试了——江氏破产了，那他应该是再也等不来自己的小不儿了。

漂亮的睛里盈着一泪意，像是结了很薄一层冰的湖面忽然碎裂。

他没有等来收养他的“爸爸”，只有机会在电视上看见了他一。

，他要给小不儿榜样，还要学会照顾那个笨笨的小人儿。

当年如果中考的时候他能够正常发挥，考一个当地的重中其实是不成问题的。

他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觉得有好笑，又觉得心里发，了江愈的脸，用指和中指支撑江愈的嘴角给他弯来一个笑，说：“真的，不信你去问小六，那个傻总不会骗你吧？”

江愈被他不太在正宗的东北话逗得忍不住弯了角，笑了一下之后又皱了小脸：“可是我还是觉得你在骗我。”

所以陆琢轻描淡写地说：“没有不好，就是我学习太差劲了，中都考不上，只能自力更生。”

他也不希望江愈因此自责，亲了亲江愈的发，安他说：“不怪你，哥哥在努力养活自己，乖宝在努力活下来，然后我们今天才能在一起，对不对？”

那个陪着他度过了无数黑夜的笑容。

可几年的画面走灯似的在前晃过，最后定格的，还是九岁的小不儿对着他说“谢谢”的时候那个腼腆又乖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