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落打定主意，匆匆下床，更衣洗漱后离开房间，向私库的方向而去。

这经历太过熟悉和真实，不像是普通梦境，她夜夜跌落黑暗，无法挣脱，直到场景倏忽转换，置于漫天飞雪之中。

她需要清楚，她到底忘记了什么。而闻既白，很有可能知答案。

怎么会……

司云落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被裹挟着去了浴池，又被拍打淹没，如浪淘沙。

而她心的护心鳞，此刻正与慕星衍的其他鳞片一起，散发幽微的绿光芒。

她神志昏昧，自然什么也看不分明，故而没有发现，在他心相同的位置，那些总是从同一伤生长来的新生血，上面还缠绕着缕缕不祥的黑气。

半晌，她了。

慕星衍低声诱哄着，而她明显喝得醉了，神都变得迷离，仿佛听不懂他的话，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理智的堤坝被瞬间冲垮，他眸中碧绿颜忽显，浮浪鞭松开的瞬间，糙而冰凉的龙尾悄然现。

是他的勋章，也是她的证明。

【??作者有话说】

明明是司云落提要收拾他的，可现在她只觉得，被收拾的那个人好像是她自己。

他心甘情愿，只能违逆龙族天生的占有，和不为人制的本能，尽可能放松，将控制权到她的手中。

司云落不敢再看，下了决心，将玉笛横在边，响了第一个音符。

慕星衍也仿佛变了一个人，他的愉似乎总是建立在惩罚的基础之上，有好几次，当他扼住她纤细而脆弱的脖颈，她能从直觉的恐惧中，确认他真正的想法。

但很快，司云落便直起，即使他再想追逐，也只能被限制自由，缚在原地。

酒从孔中蒸发来，让变得绵绵的，浑都是粘腻的细汗。

以玉笛为媒介，霎时间现了一个大的黑空，司云落毫不犹豫地了去，甚至没有回看他一。

她将玉笛握在手中，后却忽然传来响动，有人跟随她冲了来，却在看见她脸上的表情时，一时怔在原地。

她了一时间，试探着喊了几声，终于确认他真的不在房内。

这比任何举动都让他难以忍受，的温度逐渐升，直到司云落抿着艳正的，张咬上了他的结。

慕星衍极少有这样丧失掌控的时刻，他知她在坏心地报复，报复他平时那些势的举动。

有了上次的经验，她轻而易举就寻到了那个细长的匣。玉笛仍然完好地躺在那里，冥冥中召唤着她。

司云落显然玩得非常开心。空空如也的酒壶落在手边，她撩起耳后的长发，一舐着遗落在外的酒。

只是本来不及说上一句，就被碧绿的龙尾缠裹。细腻的肌肤被糙的龙鳞剐蹭，沾上无数漉痕。

奋力睁开睛时，仍在因为噩梦而颤栗，后背的冷汗几乎浸了里衣。

“落落……”

知是谁喝的更多一些。

慕星衍看得分明，大掌落在她的腰际，直起来的同时，温的包裹住她的心。

“今日我们来玩些不一样的，好不好？”

在泽被之下，线条分明的肌都被浸得闪闪发亮。

寒冬腊月，六军缟素，她尚未反应过来，便被突如其来的矢一箭穿心。

而慕星衍竟然不在。

下之人驰骋得肆意，她觉自己像是即将被撑破的细颈银瓶，已然到了那个临界。

她想，她已经理解了那张字条的意思。

慕星衍扑过去时，甚至来不及抓住她一抹碧衣角。

她无力控制，重重地从上跌落，合前见到的最后景象，是慕星衍淡漠的面容，以及天边形单影只的孤雁。

在剧烈的颠簸中，她前重影不断，只能哀哀地哭叫声，却也未见得到多少怜惜。

当力透支之时，她如往常一般陷了梦境，却在其中看见了些未曾见过的画面。

他是真的，想让她死。生不如死。

司云落浑发抖，她不需要自以为是的弥补，也不愿意生活在大的谎言中。

依稀记得，从前在某个竹林掩映的小院，也是像这般醉生梦死，可她能觉得到，她大抵是不愿意的。

那一瞬间犹如跌冰窖般刺骨，如果这些都是慕星衍不愿她回忆起来的，那他究竟还隐瞒了些什么？

一旦得了同意，后面的事情就显得顺理成章。

不论他是去什么，现在都是离开的最佳时机。

慕星衍向她伸手，中有浅淡的光，再次了那近乎恳求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