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杯多年陈酿。

——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呢？傅清聿？

傅清聿：【我们什么关系？】

可能是问题太长，他懒得打字，直接发了语音过来。

不过她更想知的是明明什么事都没发生，他为什么要说得那么……暧昧？煞有其事的，害得她险些真的信了，怀疑了自己好一阵。

他很忙，他从小到大都很忙。刚开始的时候贺明漓刚回来，接受的教育还很轻松，不知他为什么会这么忙，直到后来她慢慢地也走上了和他一样的路，她方才懂得他都在忙些什么。

她今天有些不太寻常。

那么复杂的条条框框，弯来绕去，他这么快就已经理得清清楚楚。几句话稍作拨，她茅顿开。

就像是在雪地里走路，他在前面踩下一个厚重的脚印，而她随其后，踩上他的脚印，走上他走过的路。

贺小漓最近颇为好学。短短的时间，所有的架就都已经被她修起来了，整个计划就班地在推行。不过两天的功夫，新的一箩筐问题就又被送到了他的面前。

——这句话很熟。

她的指尖轻着手机边框，思索了下，接着发去一句：【以我们的关系，怎么需要谈这些呢。】

傅清聿眸光微凝。

贺明漓：【不听。】

他的嘴角轻微地往里陷了陷，倒也没再逗她，将事情一一列举清楚。

——问是不能直接问的，更不能打草惊蛇，她想知，可以自己谋得答案。

傅清聿永远不愧是傅清聿。

许是也觉得自己是在求人办事，不能那么嚣张，贺明漓终于收敛了下，好声好气：【咱俩谁跟谁呀？】

“起岸”最楼。

就连她国换的那两年，也是与他的影响有关。

贺明漓的指尖在桌面轻。如白玉般，光浅落而，更衬白皙。

带着磁，是这个男人独有的音。

事情结束，但她不打算就这样结束聊天。看了时间，现在距离她刚才去起岸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不由得：【傅清聿，你好忙呀。】

贺明漓指尖悬在屏幕上方须臾，眸轻眨，开那条语音。

放完了。

在他一步探究之际，贺明漓促：【赶跟我说答案吧，我是你祖宗的关系，行叭？】

其实贺明漓也并非毫无绪，心中隐隐有几个选项，只是尚且不能定论。

刚才同她的聊天，问她过来是有什么事。

沉静的嗓音自话筒中泻而。

傅清聿：【贺明漓。】

她重听了一遍。

会让人上瘾，也会醉人。

她细眉轻挑，更没有主动挑眉的意思，只将刚才要找他理的文件发给他。

他轻扬眉梢，似乎费解：【那你为什么不给多？】

他成功地被她的理直气壮噎了下，气笑了。

还和以前一样，那时候他一忙起来，他们好几天都见不到他人影。

这回竟是变成他问。

单方面地，给这个问题拉上一个圈。

问题轻而易举地解决。

更离谱的是一次，他一走就是两个月，那两个月里他们所有的聚会都见不着他，也只有他缺席。

贺明漓咬牙：【不行，你价太贵了，给少了是在侮辱你。】

呵。

吃个梨：【你看我像是给得起很多的人吗？】

贺明漓终于从那个死胡同里走来，打开新的局面。

贺明漓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回复：【你说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咯。】

这个貌岸然、哄骗纯真少女的家伙。

傅清聿：【问可以，学费。】

他似乎不知她扣住夏特助问问题，也不知她已经知真相。

而且，他很优秀，也很厉害，这毋庸置疑，在所有人里都是一个固定的认知。她看着他在前面走，他的上好像在放着光，叫她不知不觉的就想跟从。

真的是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