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述跟来，听到这话，好笑：“敢情大师也知你用药来挽救厨艺的事啊？”

罢了罢了，反正以后也不会有什么集，何况江南那么大，小五这底层人士未必就认识。

“对的。”慧伤神微动，期待地看着他。

说你瞎吧，你连都能看宽窄，说你不瞎吧，你连人都认错！

“三文就能保余生幸福了？！”柳述还从来没听过这么便宜的东西，平时打发乞丐都是数十两扔去，早知就拿来买符了！

“你是哪里人？”如果是京城或者附近一带的，他倒是可以书信一封，托朋友去帮个忙。

沈柯在另一间房里，对照着医书药，随后放到石臼里开始捣药。

咚啪，哟——咚啪，哟——

咚啪——咚啪——咚啪——

“是慧伤啊，来吧。”沈柯透过窗喊。

好亮的一颗卤，在太下都能反光了。

慧伤抬脚就院：“你搁这给我画饼呢？”

“姓什么？”

“那太好了，快给符吧。”

“应该是有人在敲门。”沈柯低看着沾上药的手，“我现在不方便，你能帮我去开下门吗？”

柳述：“......”

“好咧。”柳述立回屋，一脱，像条上岸濒死的鱼，趴到床上去，只等救援了。

姓柳、刘，还是？

“哦。”慧伤，伸掌，手指在他额上地了一下，“小五兄弟，我瞧你印堂发黑，裂焦，双目泛神，定是有不顺不平之事攻心。”

听着隔传来规律的捣鼓声，柳述竟有些昏昏睡，耷拉了下来，接着发现了声音发现了一些变化。

“你想找人吗？跟我说说叫什么。”

柳述指指后面，被山贼从上揪下来的时候，摔了好大个墩！

柳述也疑惑地停了下来，发现还有啪啪的声响。

有钱就败家，没钱就拜佛，柳少爷能屈能伸，能跪能拜。

他一骨碌坐起来，跟着咚啪咚啪的声音加了自己的和声：“哟哟哟。”

柳述一边去，一边系腰带，打开门一看，差闪瞎。

“真是太便宜了！”柳述激动，“可我没钱。”

“能看看吗？”

卤抬起来，一张白净的脸，模样有几分清秀，看着年岁不大，表情却有几分肃穆：“许久不见，柯兄，你怎地都宽松些了？”

咚咚咚——

“什么蹭吃的，不庄重，我这叫化缘。”慧伤严肃地纠正他的用词。

“那你知不知有一家姓......”

柯将杵放到一旁，：“还没吃饭，这是给小五准备的药。”

“我叫小五。”

沈柯叹息，江南太远了，也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人，最近倒是和一家人扯上了关系。

“无妨，贫僧这里有几符文，你拿回去一贴在房门上侧，另两随佩在上，即可消灾避祸，化险为夷。”

“真的，一文都没有。”柳述拍拍空无一文的衣服，“要不这样吧，我先跟你赊一下，等我将来发达了，就给你还一百两。”

挠到了草笠上，逗得沈柯发笑。

“这都被你说中了？我最近真的事事不顺！”柳述惊讶地摸了摸脸，“大师，我该怎么办？”

“怎么回事？”他惊恐地提上，腰带都没来得及勒上就跑房间，问隔屋的沈柯，“闹鬼了？”

只听得见啪啪的声音。

“得，白说。我瞧他面相跟你一样都不是俗人，谁知一个赛一个的穷，当真是我看相功夫不到家？”慧伤再也不理这个穷人，踏门槛，径自走屋去，见他在捣药，痛惜，“可惜我晚了一步，你已经吃过了？这就开始服药了？”

这时，隔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我也没见过那贵妇，想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居然把主意打到我的上了！我呸！”柳述哼哼。

法号慧伤的和尚扭看了一沈柯，这才慢悠悠的看向柳述：“那么，这位施主是？”

慧伤笑容微僵。

“药？”慧伤扭问柳述，“你哪里病了？”

“江南人。”

沈柯无奈一笑：“他只是来蹭吃的。”

“我也不知，算了，你先回屋，我去准备一下，等会给你上药。”

沈柯对着窗外的人笑：“他也是真的没钱。”

当日娘在酒后说漏嘴的到底是哪家人来着？

“好说好说。”慧伤从经箧里拿三符，递过去时却突然停了下来，抬看着他，一字一句，“三文一符，保你余生安康又幸福。”

捣个药都这么有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