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缘微笑：“……”好问题。

但从现在看，这两人完全是平等合作的同事关系。

许久，她开：“谢，是李绰赠给他的姓氏。”

乌素看着这两个被迫相偕共生的两个“人”，她看了谢幽冥沉默的原因。

“李绰前半生的知识，也留在了我这里。”问缘说。

“我的学生好奇，我自然是要与她说的。”问缘安他。

“后来她背叛谢幽冥，他把她的嗓掐哑了。”问缘侧过去，咳了咳，现在她的声音还有哑，远没有当年的婉转清越。

“当年李绰扮作一位普通的凡人女，潜妖域，和谢幽冥来了一场……”

乌素重新化作人形，她落在了问缘边，微垂着，发丝从肩垂落，一副安静模样。

“绣，是她学来讨谢幽冥心的手段，李绰嗓音好听，最开始的时候，她会唱许多好听的歌。”

“谢妖王，等你死后，你在我这里，没有秘密可言。”

他有些难以面对，便声：“你住嘴。”

“没有了……”乌素的声音轻轻。

“住嘴住嘴！”谢幽冥又，但他阻止不了问缘说话。

“好奇，就问了。”乌素丝毫不惧，说话的声音轻轻。

当年，李绰果然没有过谢幽冥半分。

乌素想，原来问缘会的知识，都来自于李绰，所以……

他举起的利爪将乌素所化的黑白之气给勾了过来，森森地问。

“可是……”谢幽冥的声音沉了下去。

听着问缘的话，谢幽冥又钻了问缘的里。

李绰与问缘，有许多相似的地方，所以乌素下意识地信任李绰。

“老师，那您为什么会绣？”乌素问。

“你想想，好歹她当年留下了我，不然，连你也死在那场星变里。”

她上问了一个有些尖锐的问题——她想要知什么，就直接问了。

“蠢妖怪，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这才是她最可怕的地方。

问缘在一旁，安静听着。

乌素的本黑白之气绕着灯芯飞了两圈，她似乎有些困惑，也有歉疚。

“大概就是你看到凡人话本里的什么……霸妖王和他的人类小妻的戏码。”

乌素看着问缘平静述说的模样。

她想起自己当初为何没有躲着李绰、反而主动与她合作的原因了。

谢幽冥咬牙切齿：“不要叫我谢妖王。”

“好，幽冥。”乌素，她歪着，看着自己前的可怖大妖，声线依旧轻柔。

“妖域几乎覆灭，发生在他们成亲的那一晚，李绰第一个手的对象就是谢幽冥，星变将他的全血撕扯殆尽，再不能恢复，他最开始……也没有生得如此可怕。”问缘拍拍乌素的手背，柔声问，“好了乌素，你还想问什么？”

看起来，他似乎很讨厌自己这个人类姓氏。

她对问缘说：“等你们死了，我会接收你们产生的能量。”

当初，李绰斩下属于她的所有情，若她对谢幽冥有半分情谊，问缘也该对谢幽冥有情。

“没关系……没关系……”问缘笑，“乌素，我们的时间很多，谢幽冥的力量很，等上千年的时间过去，他才会死。在此之前，我会将我所掌握的知识，全教给你。”

李绰的最大功绩，是用这样……欺骗的手段换来的。

谢幽冥气得从问缘里钻了来，他有些气急败坏。

“谢幽冥。”乌素柔声。

“我不姓谢。”他又提醒乌素。

问缘托着腮，了自己的面颊。

她了很长时间来接受自己的现状。

无辜的生命死去，老师……我不想吃了你。”

不得不说，问缘继承了李绰的分格，有的时候，她说的话也十分冷静尖锐。

“那就这样吧。”乌素答。

“说够了吗？”谢幽冥问，他的声音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