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青鸟朝乌素这里飞了过来，她抬手，将之接着。

“妖类笼络人心的伎俩而已。”裴九枝冷声应。

“也是。”应宸似乎被他绕去了。

“它们是不亲人。”乌素笑了笑，她的笑容柔和，“可我不是人。”

此时的乌·十分危险·素刚从居住的院里走来，她准备到附近逛逛，熟悉一下日月天的地形。

一枚日月形状的银戒指，在她纤细的无名指之上。

日月天里，养了很多青鸟，每日晨间一个时辰，会有童来，照顾这些满山的青鸟。

而她右手腕心之上的彼岸印记，她倒是一都没有看。

“哦？那小蛇妖也去了。”应宸有些惊讶，没想到裴九枝的理由竟然是这个。

应宸将自己膝上盖着的革毯裹了些，就奇怪，这周围怎么变得有些冷了？

乌素不知，这边一个应宸被裴九枝打发走了，那边又来了个麻烦家伙。

她又重新变为人，裹着薄被，呆呆地看着房间里的陈设。

乌素无奈：“好好好，我变回来。”

“妖怪姑娘，这日月天的青鸟可不亲人，我日日给他们喂，它们也都不落在我上。”

乌素将自己的手掌抬起，她慢悠悠地将缠着自己左手无名指的白绷带解开。

双膝，坐在床榻之上。

他们全都去关心她和蚩予的关系了。

次日，还想把乌素叫过去打工的应宸仙君拜访日月天，询问裴九枝。

裴九枝说得不错，这日月天条件确实不如妖谷。

“不。”裴九枝拒绝，“此妖，十分危险。”

“她给我装的零件很不错，比我徒弟装得还要更细致些，灵气转的效率了一成有余。”应宸夸。

“当初九枝你要建妖谷，把李绰赶到瞑极阁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应宸托腮，笑眯眯地说。

“就算是尊上，它们也躲得远远的。”小童。

“这日月天多冷，寻常妖怪，哪里受得住。”应宸无奈说。

一旁拿着鸟的童看着乌素，羡慕地说。

“跟她同住一起的蛇妖今晨来寻我，非说是我绛林仙谷那边的修士向你投诉她了，你才将她带走。”

她的手一松，青鸟扑簌簌往外飞去。

乌素虽不知青鸟亲近自己的原因，但她自然能编造合情合理的瞎话。

“这小妖怪看起来是老实，不像是为了结识修士去往灵鹤山。”

“我若不来，她就去千机楼吵闹，唉……”

乌素的长发顺着床榻的侧边落下，仿佛墨淌，她挲着这枚戒指，思绪空空。

乌素累了，便睡了过去。

妖谷的床榻乎乎、绵绵的，而这日月天里的所有陈设都冰冷，孤寂冷漠。

她什么也没想，只是在机械地重复着同一件事。

乌素卧在床上，由此不太喜，便变幻为自己的原形，成为一团黑白气，靠在了床上。

乌素很谢这朵彼岸引了裴九枝以及其他仙洲修士的注意力。

但她一这么变化，绑缚着她的金链便了，似乎在发警告。

“嗯？这小妖怪犯了什么错，九枝你又将她带过来日月天了？”应宸坐在椅上笑了笑。

就连她躺着的床，也又冷玉雕刻，虽能聚集灵气，促修炼，但睡起来，实在有些不舒服。

“蛇妖去灵鹤山，是受天驱使，那她呢？”裴九枝反问。

裴九枝低眸瞥了他一问：“为何？”

她将一条新的、净的绷带取过来，重新缠在自己的手指上。

“伎俩也罢，就让她骗骗我好了。”应宸。

青鸟低，啄了啄乌素的指尖。

许久，她休息得差不多，这才站了起来。

不会再有人去关注她缠着绷带的左手无名指。

“灵鹤山内人多杂，她来妖谷第一日，便去了那里，我提防着她要刺探情报。”裴九枝从容应。

“总而言之，不她了什么事，请九枝你行行好，让她再来我绛林仙谷一次。”应宸想了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