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应答。

裴九枝推开了乌素的院门，走了去，院里的小屋很安静。

谷颐如此想。

虽然谷颐不赞同裴九枝这样。

午时快到时，裴九枝往妖谷飞了过去。

就算活着， 他们也失去了与乌素有关的记忆。

但这金锁链的另一端的联系已经被切断。

乌素一路行至瞑极阁前。

在瞑极阁渊中央的孤岛之上。

她还是义无反顾地踏了瞑极阁。

所有人都以为今日会光灿烂，但此时，天穹布满霾，暴雨将至。

谷颐叹了气，疑惑问。

他后暗红的衣袍展开，静默得仿佛雕像。

见到裴九枝前来，盈盈惊慌地抬起了，她望着裴九枝，只了声。

裴九枝敛眸，注视着乌素房间里的镜，他看到镜中的自己面容冷肃平静。

经历过当年之事的人， 现在还活着的， 不过寥寥数位。

他来到屋里，果然不见乌素的影。

在药谷门附近，盈盈抱着小铃，颇有些张地在原地走来走去。

在她踏瞑极阁外光幕的前一瞬间，她觉有乌黑的云层笼罩住了天上的白日。

裴九枝愣了一瞬，他了，径直走了妖谷之中。

在裴九枝的后，还有许多修士与妖族在偷偷看着他。

——

但裴九枝与乌素本人似乎不愿意公开，所以，他们也就装作不知。

乌素盯着那布满霾的白日看了片刻。

或许，她还会回来呢？

娘。”裴逸惊叹。

裴九枝低眸，掌心里垂下金锁链，他试图联系乌素。

他们都知今日裴九枝的打算。

他们躲在这里， 偷偷看了裴九枝许久。

就像是，重新燃起的柔情，被寒冰浇灭。

他想，他早该知她会离开的。

或许，那位乌姑娘真的是一位很好的妖怪， 这才得来了尊上的另相看。

外面如何，都与她无关，反正瞑极阁之内永远都是黑夜。

李绰坐定在棋局之前，她仰看向的星空。

裴九枝坐在了乌素房间的椅上。

那永远无私照亮四野的太，此时，竟然也不想发光亮了。

他来到乌素之前的住，在院门外敲了敲，此时，已到了午时。

他的心底，忽然变得空，或许是没有情丝的缘故，此时他竟然没有觉到悲伤。

可，真的有人能从裴九枝的手下逃脱吗？

但，这既然是他的愿望， 他们也只能听从他的意思。

只是，为何是这一日。

只是，藏在他心底的许多情绪在这一瞬间变得空寂无依。

乌素确实还没能挣脱这锁链，但他已无法锁定她的位置了。

没想到，今日乌素竟然突然消失了。

她甚至不愿再骗一骗她。

是的， 就是不记得了。

“尊上……小乌不见了。”

“裴公，你与尊上在一起的时间最久， 这位乌姑娘，究竟有什么来， 让尊上这般待她？”

盈盈对裴九枝——她知，裴九枝来此，就是为了找乌素。

裴逸愣了一下，只：“不记得了。”

他执拗地留在他们约定的地方，去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再赴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