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金锁链拘着她，现在她无法离开他太远。

金锁链相互碰撞，发哗啦啦的声响，乌素觉到自己后背上的飞蛾纹样正在发。

乌素疼得失去了意识，蜷着，倒在了裴九枝的怀里。

她受到了如阵法上描述一般的钻心刺骨剧痛。

她伸手臂的时候，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我不需要那么多的……”她说，“我了这样的事情，仙洲不会再容下我。”

“我离开你，对你更好，你应该去最远的天地，当最耀的长夜明灯，而不是让你的光芒……只落在我上。”乌素的长睫颤了颤。

昨晚发生的所有事，在她脑海里如般淌过。

她取昨晚剩下的药膏，给裴九枝敷上，对他现在的修为而言，这药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

她回眸看向自己后的冰面，它璀璨如镜， 将乌素后的景象完全映照来。

乌素睡了很久， 等她苏醒的时候，她不知自己在镜湖下的冰窟里留了多久。

那些繁复的信息还是令她有些呼不上来。

乌素勉从裴九枝的怀里退了去，他的怀抱很温，但在他双臂之外的空间却很冰冷。

裴九枝似乎因为她的吻要苏醒了，他的长睫动了动。

她也没再叹气，只是安静躺在了他的怀里。

她垂下睫，手指轻轻碰上他的面颊。

此时，一夜已过，乌素使用的借灵蛊终究还是失效了。

暂且……暂且，就在这一日，回到一千年多年吧。

第103章 一零三光

但在百年之前，裴九枝就有能力将李绰禁锢在瞑极阁之中。

乌素有耐心，她清理了许久，才将他的伤理好。

她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刚诞生时候的状态，混沌懵懂，只凭本能行事。

乌素在他怀里抬起来，她的长睫颤了颤。

他一剑刺向自己的时候， 丝毫没有手，这伤极重。

乌素上直起，离他远了些。

她有些心疼，动作就轻了许多。

乌素确实是收了李绰死后留下的能量。

裴九枝受了伤，又极累， 他只是抱着乌素， 凤目闭着。

蓦地，熟睡的裴九枝睫颤了颤。

乌素细眉挑起， 面颊骤然红了起来，她清扫着周围的狼藉。

但这无济于事。

——还要靠他自己运转内法力来慢慢治疗伤。

如今，乌素同样无法逃开裴九枝。

而她现下的本能就是——

剑伤周围的血迹已凝结成冰，乌素小心翼翼地将这些冰凌取下，这血冰凌末端连着他的血。

最后， 她的素手落在他脊背的剑伤上，指尖颤了颤。

她将一旁落下的外裳扯了过来，披在自己上， 将那些痕迹完全掩去。

乌素一碰，新的鲜血就汩汩落下。

乌素的声音很轻柔：“小殿下，为何不放我走呢？”

乌素低，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他的眉心：“小殿下，我希望你永远……永远好好的。”

昨晚裴九枝里落下的鲜血已凝结成冰， 还有她的……

她给他理完伤，便对着裴九枝轻轻叹气。

乌素索不再去想。

乌素呼的时候， 边氤氲朦胧的白气， 这冰窟里其实很冷。

乌素将绷带缠在他的膛上，这才让他看起来没那么狼狈了。

乌素看到在那原始混沌的飞蛾纹样之上，还有许多红痕与齿痕， 这都是小殿下昨晚留下的痕迹。

乌素的眉锁，她的蜷缩起来，试图减轻自己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