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忍不住摸了一下他茸茸的脑袋，柔声说：“原来是这么小的一个小家伙。”

“沙豹？”乌素定睛看着他金眸，了，她想起了些什么，“你祖上也有很很厉害的妖族大将军呀，可惜他们死在了……”

她喝够了，不渴了，便起了来到柜台前。

“你你你——你怎么问了跟他一样的问题，他还不会说话，张牙舞爪地跟我比划了好久，我才明白他的意思。”小沙豹吓得从柜台上跌了下来。

“大人，我我我……我三百岁了！”小沙豹上说。

乌素疾手快，扑了过来，将他接住了。

乌素是打算喝完之后，就留下些银——也不知妖域的妖收不收银。

“原来是有人的呀。”乌素轻声。

“啊……”乌素有些讶异，她对这小沙豹了，“很抱歉，但若你想报仇，我可以告诉你，她已经死了。”

说完之后，她愣了一下，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很快便更改了询问的语句。

还是无人应答，但乌素有些渴了，于是，她来到桌边，拿起还温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刚从仙洲来，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妖域里的可怕大妖。”乌素低眸，继续喝着茶。

乌素取自己怀里的银，颇有耐心地问：“请问，用银可以吗？”

“我祖上的其他先辈都死了，沙豹家族就剩下我一脉了，呜呜呜，请您可怜可怜我吧。”这小妖兽瑟瑟发抖地说。

“嗯……”乌素应了声，她问，“我只是来问问路。”

“十里茶肆……”乌素念这家茶肆的名字，却没听到任何回应。

“对不起对不起，大人，是我说错话了，请您不要责罚我！”他惊恐地想起自己似乎说了妖域的坏话，于是很快对乌素歉。

她的本只是一团虚无缥缈的气，并不会对两界产生影响，她的存在，超脱于红尘之外。

“妖域的窟在何？”乌素轻声问。

但当乌素靠近的时候，她只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从沙海下方快速溜走了。

乌素径直来到了茶肆里，她站在店家破旧的招牌下，抬起了。

“没关系呀。”乌素在茶肆里坐了下来，她也没掩饰自己的份。

“大人，您……您是很厉害的妖怪！”藏在柜台里的小妖兽对乌素说，“请您不要抓走我。”

于，乌素在大漠的尽，看到一间破败的茶肆，她很快朝那里飞了过去。

“什么，你居然敢来妖域，你穿越妖域上方的时候，两界没有因为能量失衡导致封印破裂？！”那小沙豹终于敢将自己的脑袋抬起来了，在柜台后，一只茸茸的脑袋探了来。

“你问吧。”小沙豹对乌素倒是很友善，他对她晃了晃脑袋。

乌素低下，看着影里的那双惊恐兽眸，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我看起来很可怕吗？”

但她也不能将仙洲的灵石当货币送给妖族。

这说明，不久之前，应当还有妖类在这里活动过。

“你……”小沙豹歪着脑袋看乌素，“哎呀，真的好可怕，前段时间也有个大邪过来了，把我这附近的小妖都吓走了，我这生意都没法了。”

“我……不影响的。”乌素愣了愣说。

“呜呜呜，她死了，但妖域还是这样……”

她有些疑惑，但也没手阻拦这些小动们逃走。

“是的是的，就是那仙洲的李绰，她在妖域投下星变，当年我族中人大多都死在这场灾祸之下！”小沙豹对乌素说。

乌素柔声：“请问……这里还有人吗？”

“大……大人，喝完之后，是要给钱的。”这声呼唤将乌素惊醒。

“没有人没有人，妖域一个人也没有，妖域里只有妖。”躲在柜台后的小妖怪惊恐地说。

但她刚喝完一茶，在茶肆的柜台下，就传了细细弱弱的一声呼唤。

她将银放在了柜台上。

无奈，她只能先走茶肆里，桌上有一壶茶，乌素碰了碰，这茶还是的。

从远看去，这茶肆虽然破旧，但还有炊烟升起，应当是有生活动的痕迹。

“对不起，我在人界待习惯了。”乌素很真诚地对这小妖歉。

“请问，这里还有妖吗？”她问。

于柜台下方的影，很快伸一只细瘦的爪，将这些银扒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