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画的好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田钰凑近画仔细查看，“我记得曾听人说过，那时候先皇登基，朝廷重文轻武，边关积弱，连个像样的将领都找不到，只能用财安抚周边的小国。”

“他既然能成功，我一定也可以，我不要江山那么大的东西，我只要……”

“祂是寂灭之神，是混沌与虚无之神，所有月光笼罩的地方都是祂的国度……在那里，活人会死去，而亡者将会复活，一切与生死相关的界限都会化作虚无。”

“可惜，羌吾人天生好斗，本是喂不熟的野狼，前刚迎娶了和亲的长公主，转就趁边关守军不备，带着大批人打了来。”

“你不是田钰，你是谁？”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到时整个世间都会大吧。”柳遥艰难，试图缓和气氛。

田钰的声音有些飘忽，柳遥却莫名升起了一阵寒意。

田钰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就比如先皇，分明气数已尽，却偏偏无法放弃大好江山。所以逆天而行，使用禁术让神明投生于自己的血脉后代之中，最终灭了羌吾。”

柳遥越听越觉得不对，刚想上前将他拉住，忽然注意到田钰的衣领掀开，颈后净的肤。

忽然，黑暗腾起，吞噬了半空的圆月，所有草木枯萎，活着的人倒在地上，而死去的尸骸却从坟墓中爬了起来，在那群妇人的引领下继续围着火光起舞。

柳遥猛地睁大睛，不对，田钰和他一样，后颈上都该有小哥儿特有的印才对，怎么可能如此净。

柳遥，关于这一段他之前已经听吴向臣讲过，可比起大承与羌吾之间的恩怨，他倒是更想知和殷月离有关的事情。

整幅画内容庞杂，并不是完全照时间顺序排列的，柳遥向前走了一段，却并没找到有关殷月离的分，反而看到几幅十分诡异的图画。

羌吾骑兵众多，手持弯刀面容凶悍，将着铁甲的大承士兵杀得节节败退。

“那是羌吾信仰的一凶神，或者说邪神也可以，”田钰轻声，似乎带了微不可察的

最端的画面中央描绘着几名衣着古怪的羌吾妇人，手里举着狼杖，低在月下念念有词，无数羌吾百姓表情虔诚地伏跪在火堆四周。

“这世间原本就有许多不合理的事情。为什么人会死去，为什么人死后便再无法复生，为什么一个人明明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要一直记着他，却永远也无法相见。”

柳遥脑海空白，怪不得，怪不得田钰会忽然知这么多的事情，且一路上都态度古怪。

“这是羌吾的嚓玛婆。”田钰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苍白的面孔在火光里明灭不定。

“为何会大，”田钰本不听柳遥说话，反而转过来，定定注视着他，“你不觉得这是件好事吗？”

那真的田钰去哪儿了，会不会已经被对方灭了。

“你到底怎么了？”

“田钰。”前人的表情已经接近癫狂，柳遥忍不住急，几乎以为他是被什么迷惑了心智。

“别画了，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吧，”柳遥尽可能柔声，“你先走，我帮你拦着他，他应该不会伤害我的。”

叹息，“希什维尔，意思是月亮的影。”

两军战时的场景。

“你是怎么发现的……哦，”假田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忽然

“那这些黑影呢？”柳遥问，直觉这些黑影应该是与殷月离有关。

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