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记忆还是其他都是原本的那一个。

无法言喻的恐惧涌上心，让柳遥的额间沁了细细的冷汗。

可是柳遥就是觉得哪里不对，简单来说。就好像是过去的殷月离，彻底剥离了作为「人」的分。

老人双瞪圆，不敢置信望着地上的符灰。

认真说来，其实殷月离也并没有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只是牵起他的指尖，在掌心里认真打量。

不过虽然暂时无法离开，但些简单的准备还是可以的。

这差别十分微妙，甚至连柳遥自己也无法说清。

纸卷展开，赫然是一张已经用朱砂写好的符箓。

穆臣心底嗤笑，他早就料想到柳遥会来此找他。所以特意提前布置好了机关，只要有人过牢房，就会顺帮他打破地牢周边的屏障，方便他后续的行动。

过去的殷月离虽然饭量不多，但也是正常一日三餐的。如果仔细观察，还可以发现对方在饮上的一些偏好，比如不吃甜，不吃辣。

穆臣一甩手腕将符箓燃，等了片刻，却见已经烧成焦黑的符纸并没有朝门外飘远，而是静悄悄落在了原地。

黄的光亮照在上，本该让人心情放松才对。

“你觉得我不是原来的自己？”殷月离凑近问，声音很轻，依旧是那漫不经心的语调。

柳遥莫名其妙，转望了座椅上闭目养神的某人，只能。

邵蒙是个活死人，本藏不住圣祖金符，于是剩下的便只能是……

柳遥呼一滞，继续艰难，“说到，我记得你之前给我的那个，似乎叫什么来着。”

陵墓内没有用来计时的东西，也不知下是什么时辰了。

不对！

“来人！老夫要见柳遥，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快把他带过来！”

“馄饨。”殷月离。

并不清楚穆臣那边的状况。

“哦对，馄饨，”柳遥仿佛恍然大悟，笑着，“忽然想吃馄饨了，如果你能再给我一次就好了。”

所以说啊，穆臣忍不住哼笑，被人忽视，也有被人忽视的好。

最多再有两回，他就不用再被困在这个鬼地方了，加上那凶神视他为蝼蚁，本不在意他究竟是死是活。

不需要。

即便真藏在这里，他也不可能一知都没有。

穆臣忽然反应过来，圣祖金符并非埋藏于地牢，而是有人带着那件宝，且不久之前曾经在他的牢房里短暂停留过。

柳遥的心猛地提到咙上，拼命摇，“没有，我就是随便问一问。”

这又是什么情况。

偏殿内，因为有小厮临时搬来的火炉，整个石室内的温度迅速攀升，就连光线也比先前好了许多。

故而他先前才会对柳遥的问题遮遮掩掩，就为了让对方能多来几次。

不，这其实不需要确认。

“既然你不肯相信的话，不如我亲自证明一下好了。”殷月离静静望着他，忽然亲上了他的角。

殷月离放下他的指尖，伸手去摸他的发丝，语气却漫不经心，“我不需要。”

就在柳遥闭双的时候，突然觉对面人站起来，皱眉晃了晃脑袋，反手将铁笼锁上，之后重新坐回到那张古朴的座椅上面。

然而此刻的柳遥却全绷，甚至连大气都不敢。

怎么可能，他如今所在的不过是个普通的牢房，周围什么都没有，圣祖金符怎么会藏在这地方。

怎么也不像是完全不需要的模样。

之前还满脸镇定的穆臣忽然变得有些慌，疯了一般拼命拍打周的铁链。

运气好一些，他说不定连追兵都不必担心。

倒是有小厮来，说外面太快落山了，问他需不需要枕和毯。

当然，为了不打草惊蛇，这破坏并非一次就能完成的。

但这压迫是不言而喻的，柳遥只觉得自己活像一只被猛兽在利爪下的兔，只等着对方在合适的时机里将他拆吃净。

“你在试探什么？”

柳遥能受到，前这人的确就是殷月离没错。没有换一个人，也没有被替换掉内芯。

成了一枚纸卷。

黑的影不断在周遭游动。

“那个，”为了缓解心底的张，柳遥往后缩了缩，忍不住开，“你今天晚饭什么都没吃，是没有胃吗？”

柳遥：“？？”

殷月离视线抬起，眸轻轻扫了他一，隔了半晌才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