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臣抬起来，浑浊的双顿时多了几分清明。

以后别说是螃蟹，不河鲜还是海鲜，只要柳遥喜，都可以叫人送过来。

五日，什么五日。

“这沈二也太客气了，居然将早上的衣服都送来了，说是救小思悦的谢礼。”

青年的语气越是恭敬，穆臣听得越是别扭，顿时摆了摆手，“你先走吧，老夫还有事情要忙，不用你救。”

这人如今除去伪装，底下略显苍白的面孔，形瘦小，五官普通，只一双凤透着些邪气。

裳的影无声走到了牢房近前。

年里闪过一丝不耐，但还是柔声劝解，“只是我这里有一个法，刚好需要师叔的帮忙，此法虽然不能将祂彻底封住，却能让祂之后几十年里都无法离开地下陵墓，不知师叔是否愿意。”

柳遥：“……”危！

“而没有了圣祖金符，以你我如今的实力，再想封住那一位不过是痴心妄想。”

“嗯，这个杏的不错，还有那件粉的也不错。”

柳遥喝了茶，表情尴尬。

觉对方坐到自己侧，殷月离终于回过，视线落在了柳遥的脸上。

“不是说您害怕，”青

不是旁人，正是之前假扮成田钰的那名青年。

青年摇了摇，小声安抚，“怎么能说放弃，不过是为了师叔的安全着想，最好还是从长计议。”

后来还是徐伯解释，说那孩的爹娘是在外面买卖的，家里养了几艘货船。

柳遥当时是怎么答的，哦，他比了手指，和对方讨价还价。

“师叔可是要将圣祖金符抢夺回来，”青年面容温和，好声好气，“那我劝师叔还是别白费力气了，除非他能将金符转让给您。否则您即便杀了他，也没什么用。”

“而现在已经过了五日了。”

这个时节还能到螃蟹，柳遥着实有些惊讶。

穆臣一愣，“你说什么？”

一个月，或者二十天，半个月，十天，五天，不能再少了。

“你还活着？”

“当真？”穆臣眉皱。

没等柳遥挑完，忽然一个影压过来，将他在成堆的衣服里面。

柳遥动了动肩膀，忽然有不太好的预，“怎，怎么了。”

“那金符曾经是我师父的东西，我自然清楚该如何使用。”青年轻描淡写，打破前人最后的希望。

“你想劝我放弃？”穆臣神不善。

青年却仿佛没看他的戒备一般，依旧好脾气：“自然是来救师叔的，这牢房气重，委屈师叔住了这些时日。”

“想起来了？”殷月离轻声问，挑开他的衣带，在他的边落下一吻。

前青年虽然是他师兄的亲传弟，但他心底于对方始终抱了份怀疑。

“所谓圣祖金符，其实本并无实，更类似一力量的凝聚。故而只能一代代相传，无法中途抢夺。”

送走几人，柳遥将装螃蟹的盒放到桌上，一边翻看绸缎庄新送来的衣裳，一边试图转移边人的注意力。

脑海中却忽然有清晰的画面闪过，庄园卧房内，他因为手腕被小鬼抓伤，留下几淤青。所以骗对方说自己受了重伤，期间都不能亲密。

柳遥一脸懵。

还能有什么事，多半是因为刚刚哪句说的不对，又让对方联想起之前在山里，那一番要去找别人改嫁的话。

“小公，殷掌柜的脸不太好，可是什么事情了？”

说完徐伯还有些奇怪，瞥了坐在窗边的殷月离，低声问柳遥。

说是碧罩衫，但其实颜更偏向于浅碧，柳遥越看越觉得满意，脆又举起旁边几件衣裳。

“笑话，”穆臣冷哼一声，虽然心底已经放弃了大半，但还是假意持，“邪为祸苍生，人人得而诛之，我早已好准备与祂同归于尽，还怕会丢了命不成。”

彼时的殷月离还比较单纯，也没怀疑不对，只平和问他需要修养多久。

柳遥再接再厉，将其中一衣裳凑到对方前，“你看这件碧罩衫多鲜，不如明天就穿这个吧。”

见穆臣里怀疑之，青年走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见对方走到前，穆臣下意识警惕，“你来这里什么？”

“之前在庄园的时候，”殷月离住他的手腕，似乎回忆着，“你说自己受了重伤，需要修养五日。”

青年一笑，“反正也无损失，师叔试试便知了。”

香茗茶坊内，老夫妻俩特意带着小孙儿过来谢，顺便给柳遥送了一大盒的螃蟹。

“托师叔的福，只受了些轻伤，都已经养好了。”来人笑了笑，帮他解开门上的铁链。

若不是师门人丁稀少，实在找不可用之人，穆臣先前也不会选择与对方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