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今天心情不错。

“谢皇后。”

晏姝并不意外：“外祖父开明豁达，难得的宽阔襟。”

晏姝嗯了一声：“既然如此，以后就留在凤仪吧。”

不大一会儿，贵太妃带着人闯了来：“晏姝！”

“是。”

“可是指着鼻辱骂娘娘的人，今日不就受到了惩罚？”南歌声音轻松了一些，“我相信娘娘绝不是个忍气吞声的脾气。”

她今日着一袭简单利落的湖绿收腰长裙，衬得纤细，容貌秀绝。

“你——”

南歌没说话，沉默地站起退至一旁。

“坐吧。”晏姝邀请她，态度温和，“与我一起吃个早饭。”

贵太妃皱眉。

“没完又能怎么着？”晏姝似笑非笑，显然对她的怒火不以为意，“贵太妃还能杀了我不成？”

两人言谈轻松，像极了闺阁妹闲聊。

窄袖的衣裳便于事，整个人都显得利落了几分。

晏姝眉梢微挑：“你不怕？”

然而言语之下所涉及的层意思，若是让任何一人知，只怕都要胆战心惊。

“臣女南歌，参见皇后娘娘。”

晏姝目光落在她脸上，黛眉微蹙：“贵太妃一贯从容，有话好好说便是，大吼大叫什么？”

晏姝声音散漫：“贵太妃想如何？”

晏姝表情微顿：“武王是一暴躁凶残的狮。”

晏姝慢悠悠地把嘴里的咽了下去，才不疾不徐开：“贵太妃优雅了一辈，这么大年纪了却风风火火，如此失态不知是为了哪般。”

晏姝淡笑：“不可能。”

“外祖父什么态度？”

第69章 有其母必有其

“是。”

晏姝嘴角微扬：“那算是什么威仪？都被人指着鼻骂了。”

南歌摇：“臣女若怕，今日就不会主动。”

“免礼。”

“下你见到的这些只是开胃菜。”晏姝语气淡淡，“你该知廷里杀人是家常便饭，为了权力，很多人可以不择手段。”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失态，她慢条斯理地拂了拂鬓发，重新在椅上坐下来，仪态端庄，表情却冰冷：“此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代。”

“昨日护国公府之事，臣女已经听说。”南歌嘴角抿起一笑意，“臣女很遗憾，没能在场见识皇后娘娘的慑人威仪。”

晏姝悠闲地用膳，没一张气氛。

晏姝眉微抬：“兴师问罪的来了。”

“是。”南歌走过去坐了下来。

“皇后娘娘。”外面严嬷嬷匆匆而，禀报，“贵太妃驾到！”

贵太妃大怒：“你敢说我儿是？”

“武王今日在早朝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公然羞辱皇上，难不该打？”

“我儿委屈不能白受。”贵太妃扬了扬下，冷冷说，“你或者夜容煊，亲自去给武王赔礼歉。”

南歌很快踏殿门。

晏姝终于明白，武王一一个“贱”是从何学来的了，原来是有其母必有其。

贵太妃了一气，走到一旁椅前愤然坐下：“今日你不给我一个代，这件事没完。”

“羞辱那个贱怎么了？”贵太妃站起，表情冷若冰霜，“先帝把皇位传给那样一个贱，就是为了让人羞辱的！我儿愿意羞辱他，是给他的脸面！”

南歌低眉：“臣女已经好了准备。”

“祖父尊重我的意见。”南歌恭敬回，“他说女儿家也不一定非得嫁人才是最终归宿。”

哪怕被贵太妃指着鼻怒骂，她也完全没有要生气的意思，而是难得好脾气地解释：“皇上要掌权，就需要杀儆猴——”

“你明知故问！”贵太妃满珠翠，气度华贵而张扬，那张年轻时曾风华绝代的容颜，至今还得让人惊艳，“你算什么东西，居然连武王都敢打？你当本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