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虞钰失控的样，虞凝英心如刀绞，嘴微微翕动，泪汹涌而下，说不话来。

昨晚一夜未眠，今早又是摸黑淋着雨上山。这会儿整个人狼藉不堪，外表和神状态倒是相得益彰。

李既演盯着她漉漉的睛：“你杀得了我吗？”

崩溃地冲到母亲跟前，声泪俱下，悲凄厉声大喊：“娘，你告诉我，这世上到底有没有神仙？告诉我！”

看到前这般惊世骇俗的场景，心中默，颠婆疯公，实属般。

“没有。”李既演语气定得让虞钰心慌。

李方廉也一同上山了。

虞钰两只手掰住虞凝英的肩膀，用力摇晃：“娘！你告诉我，告诉我！这世上有没有神仙！”

◎你就是神仙◎

他不该揭穿这一切的，不该摧毁她的神支，她只是想修仙而已，为什么不让她修。

她又给了他一耳光，打得他半边脸红起来，悲痛到极致，撕心裂肺喊：“再问你一遍，这世上有没有神仙！”

第12章

虞钰情急之下，长剑抵在李既演脖上。

虞钰推开母亲的手。

母亲虞凝英跑上来，脚下踏过浑浊的泥潭，上来抱住虞钰。

不所料，虞钰又一掌打过来，这次她用尽了全的力气，打得李既演耳发疼，脑嗡嗡地响。

李既演大着胆握住她的手：“虞钰，这世上真的没有神仙。”

虞钰咬牙关，扯着李既演的衣领，拖着他往山下走，冒雨来到山后方的一片坟地中。

“从今以后，我归隐山林与世隔绝，独自修炼，跟你们恩断义绝。它红尘俗世熙熙攘攘，众人皆醉我独醒，我自走我的成仙大！哈哈哈！”

虞钰气得额上青暴起，喝：“我上有神仙庇护，下有皇权特许，如何杀不了你？！”

“你才是骗，看我不杀了你！”

虞钰惊恐地放下剑，仰看着亮起来的天，悲怆绝：“天亮了，没有雷声了，我不能渡劫了......”

虞钰哭得快要不上气，缓了片刻后，放开母亲，又打掉父亲的手。

“没有。”李既演毫不退让，站得笔直如一杆冷枪。

指着面前一堆野坟，厉声吼：“你看不到吗，这里到飘着孤魂野鬼！你还敢说这世上没有神仙？”

虞家的人和三殿下萧瑾来到坟地时，正看到虞钰发了疯地狂扇李既演耳光。一个丧心病狂，一个漠然不动，形成鲜明对比。

雨还在下，不过雨势小了些，天空中的雷声与闪电都沉默着消失了。

虞父虞母也都看呆了，愣住没敢上前阻止。最终，还是虞青黛冲上前抱住虞钰，死死住她的手。

李既演住她的手腕：“你醒醒，别再疯了。”

赵天钧神情严肃，扶住发颤的虞凝英，握住虞钰的手腕，：“钰，你病了，咱们先回家，有爹娘在，会给你治好病的。”

李既演面冷峻，沉声：“没有，这世上没有神仙。”

颜笑：“乖乖，你若是归隐山林了，让娘怎么办。娘信你的，我家钰是圣人转世，有，能降妖除。娘相信你，你一定能得成仙。”

大伙儿被虞钰浑散发的戾气惊呆，内心都有些害怕，没人愿意去招惹一个疯。

虞钰哭得两通红，发散。

虞凝英跟着她一起哭，抬手摸向她冰冷的脸：“有......有的吧，你说有就有，娘都相信你。”

“贱人！断我仙路，毁我仙途，你可真是害苦我了！”

“哈哈哈，既然你们都不信我，我还在乎你们这些凡夫俗什么，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了。”

“钰，别打了，他都血了，别再打了。”

李既演看她这样，突然觉得自己犯了滔天大罪。

“虞钰，对不起。”他拉住虞钰满是污泥的手。

缓缓：“罢了罢了，家风骨本是盛世归隐山林，世下山济世。如今是太平盛世，我早就该断情绝，避世绝俗的。”

虞钰目不斜视，看向远的山。

虞钰猩红着低，泣不成声，整个人陷癫狂，掐住李既演的脖，将他的往旁边的树上砸。

虞钰狠狠打了他一耳光，再次痛苦质问：“我再问一遍，这世上有没有神仙！”

她抬大步往前，一步步走着，带着大彻大悟的悲怆释然。

转踉踉跄跄朝前走了几步，悲痛至极，又哭又笑。

她先是看了看，又看向旁边一大群人。

这是她的母亲，生她养她从小着她长大的母亲，她们上着一样的血。任何人都可能会骗她，但母亲一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