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着石阶上去，站到老皇帝面前，拂尘戳了戳他耷拉的脑袋：“你给羽林军服用五石散了？”

虞钰爬起来，继续拖动地上的尸：“祖师娘，你快帮帮我，让他们起死回生。”

虞钰失魂落魄提着刀，跪到灵虚面前，哭得嗓嘶哑：“祖师娘，你快醒醒啊，快啊！”

灵虚瞳孔收缩，低见到箭已经穿她的，鲜血顺着暗红的袍染，和雨混杂在一起。

灵虚灵活后退，避开他的攻击。

在起义军攻皇时，他第一个带跑。

一刀没砍彻底，虞钰抬起刀又要砍，太缓缓转过，陋手指指着她：“虞，虞钰，你敢杀本太......”

灵虚嘴角渗血，她想要说什么，涌上来的鲜血令她咳嗽，咳几血后，才艰难开：“钰，为师对不住你，不该......不该一直骗你的。”

虞钰手起刀落，一连几刀彻底砍下他的。硕颅顺着方才灵虚下的石阶落，最后，一路到那堆贼寇的颅中。

老皇帝冲来抓住她的手，在她手臂上啃咬，一灿灿金牙咬穿灵虚的袍，咬血中。灵虚一脚踹开他，伸手掐他咙。

剧烈的疼痛顿时走她所有的气力，她倒下去，从石阶上落下来，一直到虞钰脚边。

虞钰彻底崩溃，她蹲下来双目猩红，都不敢碰灵虚的。

这时，背后一支利箭飞穿而来，直直刺她的后背。

一堆被虞钰砍断的颅，在暴雨的涤之下，如同一坛坛刚从地下挖来的陈年酒坛。

她哭得呕起来，放下怀中的灵虚，双目猩红提刀来到太后，砍向他横环绕的脖颈。

“祖师娘！”

后方传来一重声响：“父皇，儿臣救驾来迟，还请父皇恕罪！”

虞钰抱住她的，一恸几绝，仰天失声痛哭。

虞钰了一把泪，不愿接受，也没办法接受灵虚的离去。她拿起灵虚落在地上的褡裢，捡起她的拂尘。

被利箭从后背刺穿膛的剧痛实在过于剧烈，雨不断冲刷她清秀苍白的脸，再也说不一个字，嘴颤动几下，缓缓闭上睛。

灵虚侧躺在雨中，如她平常打坐时一样，漠然不动，不声不吭。

臃硕如一团装满稻谷麻袋的太，拖着自己胖的躯跑来，他胖得令人看了都犯恶心，跑起来浑都在抖动。

灵犀又看向四周，见到老皇帝坐在上方的石阶上，伛偻腰，一动也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跑城外后，又听闻赤虎军大败，老皇帝还活着。他这才见风使舵，急回来表忠孝，生怕老皇帝会废了他的储君之位。

老皇帝猛然抬起来，亮一把匕首，嗓音沙哑混沌：“灵虚，哈哈哈，是你故意走漏风声，放走了药引，让赤虎军上山端了朕的丹殿是不是？”

虞钰捧着她的脸，哀痛绝：“祖师娘，你别说话了，我会救你的，我会救你的！”

灵虚拿过蘑菇看了看，猜测可能是虞钰吃的毒蘑菇和五石散以毒攻毒，化散了五石散的药效。

悲恸大哭，每一句吼声都在剖肝泣血：“祖师娘，祖师娘！”

他气吁吁跑来，手里还提着一把黑漆弯弓，来到老皇帝边扶起他：“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恕罪！”

“祖师娘，我去找神仙，我一定会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