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过去，风驰电掣揪住商年的后衣领，将他一把甩开，低声骂了句：“贱人。”

母亲找了几个小倌儿过来，脱给她一一检验，告诉她男人那东西都一个样，只有大小之分，没什么丑不丑的。

虞钰：“嗯，不错，回是岸了。我呀，如今也是回是岸，不修仙了。”

虞钰抻了一下腰，脑袋从臂弯抬起，换了个姿势。继续歪斜趴在胳膊上，半边被压红印的脸。

“没揣测你，揣测那贱人呢，先回家。”他弯把虞钰背起，面不善剜了商年一，“别异想天开，好自己。”

戏轻柔帮她拢了拢铺在背上的凌乌发，“不用赏，姑娘日日来听我的戏，我已是心满意足。光是瞧着姑娘坐在这儿，我心里都兴。”

戏脱下上的外袍，披盖住她的背，“三小，当心着凉。”而后往后堂去了。

“我没睡，我闭着睛听呢，你继续唱。”虞钰手指绵绵在怀里掏，掏瘪的钱袋来，低低笑起，“哎，钱用光了，还想给你打赏呢。”

虞钰记起了。

“商年。”

“三小，您是和李将军有嫌隙了吗，怎么日日泡在这戏楼里，也不回家去。”

开时李既演刚来她家提亲不久，她让李既演脱了给她看，结果被那东西骇住了。回朝母亲哭诉，万分嫌弃李既演那里丑，不愿嫁给他。

李既演扯去她上披着的戏袍，脱下自己的外衣裹住她，把她抱在怀里，哑声问：“他勾引你了？”

“亥时，不早了。”

“没有，我在家无事可就来听戏了......”虞钰脑胀，趴在案桌上哼哼，“对了，你叫什么名儿？”

“不着急，我还要听戏呢。”虞钰睛略略睁了条，觉得这人有些面熟，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是？”

“是你呀，我当时不懂事，你别放心上。”虞钰因醉酒而绯红的面颊，红得更厉害了，转而，“你不当小倌儿了，跑来唱戏了？”

了戏楼，虞钰才问：“你方才是不是骂商年了，别骂人家，人家唱戏好听着呢，我听。”

虞钰趴在李既演背上，手从他前过，摸到腰间取下钱袋，钱袋都丢给商年，“赏你的，我说话算话，绝无戏言。”

“三小不记得我了，开时，虞夫人叫我和几个小倌儿府，让我们给您开开界呢。”他清冽明眸淡淡，本来难堪一件事儿，他如此轻松脱而，倒不显得羞臊了。

虞钰呆滞稍许，“噗嗤”一声笑来，拍拍他的脸：“俗，怎么这么说人家，我好好来听戏呢，你别揣测我。”

他洗卸掉满面厚妆，清俊的脸容，轻装从简着了白衣来，坐到虞钰边，“三小，您不回家了吗？”

李既演记忆奇佳，一认那男就是当初脱给虞钰看的小倌儿，虞钰当初的话犹在耳畔“全都和李既演一样丑，也就穿白衣那个好看一。”

“我本就卖艺不卖，那时东家也是听说我还是个童男，才使我去虞府给您看的。当小倌儿也不是我本意，后来攒够钱赎了，便来投戏班了。”他手法娴熟重新沏茶，推杯到虞钰跟前。

“没骂他，我问他愿不愿门小伺候你，他说不愿，我也没法。”李既

李既演一戏楼，私下无人，台上也早已收锣罢鼓。只见虞钰红着脸醉醺醺坐在台下矮榻中，旁边一俏生男扶着她的肩，轻声细语不知在说什么。

虞钰嘟囔：“不早也不晚，还能再坐会儿。”

虞钰抬起脸来，眯着睛瞧过去，“李既演，你怎么来了？”

她扭看外的天，问：“什么时辰了？”

“那你继续唱吧，我听着，明早再带赏钱来给你。”

嗓音极为悦耳，专门练过的，少年的清澈和成年的黯沉参半，甚是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