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來。」

那會兒只要陸軍署不忙，他就會到「育德女中」大門的對面，偷偷看幾放學來的季沅汐。

「寫文最忌贅述過多、空無言，而失了原本的真情實。」

季沅汐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進去。她顯然沒想和喬景禹過多，而是徑自走到了那排屬於她的書架前，開始慢慢地挑書。

他的臉有些難看。

她上還穿著未來得及換下的「育德女中」校服。

喬景禹現下心裡有些窩火，加上這幾日沒有休息好，裡的紅血絲愈加明顯。

他們倆已經有很多日沒見過面了，加上這些時日的學校生活，讓季沅汐都快忘了自己是個已婚女人了。

喬景禹今日一反常態，早早回了家，讓此時的季沅汐有些不知所措。

兩墨長辮垂於處，只要她稍稍一動，鞭梢便也隨著

坐在前面的何進，不用回頭，都能受到來自後座上的陰鷙神。

她就像自己的一劑藥，不吃定會難受，吃了只會更加上癮。

自季沅汐復學以來，他雖每日不著家，卻總是每天吩咐何進，在這個時間從陸軍署開車帶他到「育德女中」對面的書紙鋪。

「是！」

那會兒他剛回國，在「三言書局」他又見到了那個在雨中跑開的小姑娘，他就再也左右不了自己的心。

雖然此時，周澤明的邊還有另外一人，但此時的喬景禹只能看到他們二人在說說笑笑。

但像今日這般情形，喬景禹卻是第一回遇上。哪怕季沅汐對著她的表哥章啓雲時，也從沒有這般崇拜的神。

季沅汐反復將周澤明的這句話來回琢磨。覺著自己應該再多看看一些名家名作，方能真正體會。

坐在車後座上，雙手握拳放在上，一不錯地盯著季沅汐和周澤明走「育德女中」的大門。

她慌亂地向門外退去，正想帶上門，就被喬景禹叫住了。

喬景禹了太陽，看著季沅汐上了喬公館的車，又看了一仍在原地對著季沅汐頷首的周澤明，眯了眯。

喬景禹坐在辦公椅上，兩條自然叉著翹在辦公桌上，軍裝被扔在沙發上，上的白襯衣微敞著領，嘴裡叼著煙，吞雲吐霧間，仍能透過煙霧隱隱約約看到結在上下動……

寬大的七分喇叭袖，只要她一抬手，便能讓人看清袖下掩藏著的纖纖柔荑。

她如此想著，便上樓走到了書房門。她掏書房鑰匙，對著鎖輕輕轉動，門便開了。

「回公館。」喬景禹冷冷地吩咐何進。

淺藍的上衣在她上更顯素淨。而窄小的腰與飽滿圓潤的型卻形成鮮明對比。

喬景禹放下一雙長，將煙捻滅在煙灰缸里。

是良藥，是毒藥，他都甘之如飴。

季沅汐到家吃過晚飯，在園裡散步消。

「我來找兩本書就走。」

一面走著，一面還在想著周澤明對自己文章的看法。

「阿進，推了晚上呂次長的飯局，就說我體不適，改日再聚。」

他背脊一涼，猛地踩下油門，汽車嗖一下飈了去。

不下車，他就靜靜地坐在車里，著煙，看著季沅汐來，等喬公館的司機接上她，自己才再回陸軍署。

這種狀態像極了當初自己剛回國那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