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禹并不答话，连着季沅汐也在犯愣。

还未走至门，便又听乔振北说：“让你媳妇儿落落汗再去，这样去指定得受寒。”

“怎么？回来了也没有话要说吗？”乔振北说完，还是一片鸦雀无声。

乔景禹搀着季沅汐起后，复又问：“父亲可大好？”

早在几天前，乔景禹从前所住的那个小院就被收拾了来。夫妻二人便安顿在那里。

“好，我只碰你，谁也不碰，行不行？”

季沅汐吃罢晚饭，百无聊赖的在书房里等着乔景禹回来。

乔振北只着了件青灰的对襟短衫，黑绸，挽了衣袖，站在紫檀木的书桌前挥毫泼墨。

季沅汐心想，比起先前婆婆那般冷漠的态度，公公倒是更有人情味儿些。

傍晚时分，乔景华便派人来邀赴宴。并不是家宴，而是乔景华在奉天大饭店设下的接风宴。乔景禹自然不能不席，但顾虑到季沅汐旅途奔波，怕她辛苦，便没有携她一齐参宴。给厨列好了菜式，他才先行离开。

“父亲安好。”乔景禹与季沅汐异同声，并双双跪下，磕了三个。

想起刚刚光顾着张，竟忘了向他老人家问及二哥的事情。心中有些懊恼，不过也不能再折回去。这事只得暂时作罢。

“不……不……”季沅汐嚅嗫着，小声应。

刚踏书房，便闻见墨香扑鼻，满地的大字，让宽绰的书房也变得有些无下脚。

待他夫妻二人院，仆从便将他们领了乔振北的书房。

乔振北一面写着字，一面悠悠说：“不说病重，你还想得起老吗？”

于是，拜见公婆这么隆重的事，就这样草草地了结了。与她心中所想，实在相去甚远，不过又好庆幸，基本没有什么刁难和曲折。既然公公没有病重，整个乔家的氛围应该也不会太过张，那么接下来的日，大概也就能好过一些了。

室内被烘得的，她穿着貂裘大衣也没脱下，手里还端着个乎乎的手炉。不消片刻，额上便沁了细汗。

乔景禹便从她手里拿了帕，替她净额上的汗，这才领着她去。

乔振北没有喜望外，也没有其他表情，写完了一个大字，才抬看了下面前的儿、儿媳，说了一句：“起来。”

听他如此说，她才放心地了，渐渐松开手。

乔振北摇摇，“罢了罢了，你俩走吧，我也没病，不用看了。”

“你媳妇儿不？屋还穿个貂？”

乔振北猝不及防来了这么一句，季沅汐登时满脸通红，脸上的汗便更多了。

前的钟叔自是有力见儿的，听着后的小两在闹，便也稍加快了脚步，故意与他们拉一小段的距离来。直至走到乔振北所住的正院，他才驻足，使了主院伺候的仆从去通报，自己恭敬地垂首候在一旁。

夫妻两人闻言，忙不迭地作了揖便要退去。

乔景禹打小就没见过父亲这般舞文墨的样。虽说看上去比从前瘦削了些，但看那神，也不像有什么重病，心中原来的那些预想便也确凿了八九分。

面前如此撒，想她一定又是想到了从前那些不好的事情，乔景禹便也不再取笑她，只想给她一个心安。

书房不大，内里摆设也简单。两个并排的西式桃木大书架倒是的极为巧。上面陈设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