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她叹了气，不打算再隐瞒他。

宋星文最近本不在H市，能明目张胆在她上留下痕迹的人，除了他也没谁了。

从飞机失事说到意外重生，一直说到两人再次重逢的那一天，虽然隐去了一些她和宋家两兄弟的细节，但是还是说得她燥。

她有些赌气地开，“你也一样，别再说没事，我不想听。”

她看向他的睛，眶泛着红，呼沉重，像是在抑制着自己的情绪。

“好，我给你倒。”

他略一回神，松开了些力度，“你说的那些，我没经历过，徐秘书也只是秘书而已。”

“其实……徐洛霏，也好的吧，毕竟是女主角呢。”她佯装安，手却被人更用力地握了，她眉一皱，喊了一句，“痛——”

霍昭的视角里刚好可以看到,从她的领往下几分，锁骨那里印着一个青的痕迹。看起来像是几天前的，褪去了一开始的红，变成了一块淡淡的淤青。

姜意舒喝的动作一顿，想看他又不敢看，目光无安放，低下了，“对不起……”

“想喝。”她看着他，习惯地像以往一样指使他。

他又问，“所以，你打算怎么？”

“有他们了，所以，就不需要我了？”

杯被递到她的面前，他看着她喝下，问，“所以才这么疏远我？”

她放下杯，又拿起一旁的药膏，抿着看向他，“你的伤需要涂药。”

她看到他脸上还带着几伤痕，那是因为她而受的，泛着红，刺的同时也在刺痛她的心。

他的手指微凉，姜意舒表情慌。

房间里安静极了，他压抑的呼声清晰可闻，一声声，挑动着她的神经。

他不是没有调查过她过去五年的经历，但是无论怎么查，关于她的一切都是天衣无，完无瑕的，找不到一丝错，就像是有人在暗中为她安排好的一剧本。

姜意舒还有些迟钝，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什么……怎么？”

姜意舒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横隔在他们之间的，早已不是单单一个徐洛霏这么简单，她惹上的那两个人，也不是她想甩就能甩得掉的。

她到底要怎样的铁石心，才能残忍地说拒绝的话……

能为她这么多的……好像也无需多想，就可以猜到那个人的份。

姜意舒忽然明白过来，五年前的那场意外，对他造成的伤害远远超了她的想象。

又……

“别再说对不起了，我不想听。”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淡，这与往常不同的漠然的态度也让姜意舒寒一竖。

空调的温度不算太低，霍昭的手却冰的吓人。

透明的玻璃杯慢慢被清蓄满，霍昭的神黯沉。

接着，他话音一转，语气里是不易察觉的颤抖，“意舒，你又要丢下我吗？”

她想推开他的手，却反被他握在手中。

“对不起……”

他垂着，手指微微撩开她的衣领，碰到那块印记，“宋星源？”

很多事情他都藏着不说，他总是一个人默默收拾好了所有的心情，在她面前最完最温柔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