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到家的？”

姜意舒费力地想了一会，好像确实是有这么回事来着。她闭着睛，糊地开，“抱歉哦，我忘记了……”

“行了，妈妈回去睡觉了啊，你也早睡。”林女士打了个哈欠，起往门走。

她下接听，刚放到耳边，就听到了对面明显不悦的声音，“姜意舒，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好，我的错。”他语气柔和，“那我先联系一下那边的朋友，定好了时间再告诉你？”

算了，不想了。

那边的人停顿了片刻，再说话时，语气好像放缓了一些，“不是让你到家给我发消息的吗？”

林女士略一思索，，“也行，反正离过年也没多久了……正好这段时间，你好好看看，有什么喜的房跟妈妈说啊。”

她也下意识回复他，“嗯……晚安。”

“我天天都有空啊。”她有些郁闷，说话间也带了埋怨，“明明是你没空才对。”

她乖乖应了一声，然后端起杯喝了两，又假装随意地试探着问了句，“妈妈，我能搬去住吗？”

想到林女士，她又觉得自己一直这样撒谎忽悠也不是个事，保不齐哪天就穿帮了。

姜意舒半睡半醒，拉长了语调嗯了一声。

“意舒啊，把喝了。”

“……什么？”

她漱了个，又躺回到床上，这下心里安稳多了，疲惫也慢慢涌上来，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她倒是不担心跟林女士的代，反正想都不用想就知，关于霍昭的事情，林女士只会同意得不能再同意。

霍昭那边传来了车门关闭的声音，声音带笑，“那你看看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去？”

“嗯，反正等你忙完有空，随时叫我都可以。”

姜意舒突然有不真实。

她没什么意见，“好啊。”

“女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林女士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又眉开笑，“也是，是该给你们年轻人一自由的空间了。”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门又被敲了两下，随后就看到林女士端着杯来了。

“想住哪？妈妈明天就给你去挑一好的公寓。小昭住哪来着？珊瑚湾吗？我来打个电话问问……”

“大概……九？还是九半来着……我也记不太清了。”

“宝宝。”

她努力地微笑着，“过完年再说吧。”

“嗯……”

那边的声音又停了一会，“……算了。”

她刚刚想了什么借来着？怎么一条都没用上？

总觉得林女士好像脑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她现在困得不行，脑都没清醒过来，差连他说的话都没听清。

“我……”姜意舒纠结万分，刚刚想的那些借呢，怎么一时间一条都想不来了。

“晚安。”

也不知睡了多久，熟悉的铃声响起，她睡惺忪地摸过手机看了一，发现是沈锡元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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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在姜意舒就快又要睡过去的时候，他才再次声，声音轻了许多。

这个想法一发不可收拾，趁着洗澡的功夫，姜意舒好好琢磨了一下该找什么借去说服父母，但是直到她洗完，也没想个好的办法来。

确实很远，在北方，飞机距离H市大概两个小时的行程。但是那里的天然温泉的确十分名，早些年好像还被新闻评为过国内最级的疗养胜地。

“嗯？”林女士表情略显诧异，“怎么啦？”

天天在林女士底下，她什么都觉被盯得的，偶尔晚归都要详细报备行程。

就当是旅游，我们可以去玩几天。”

“你睡觉了？”

“哎，妈妈妈妈……”姜意舒立刻住了林女士正要拿手机的手，“倒也不用这么急……”

她脑里忽然浮现一个想法——要不，搬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