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例

从宋星源那里回来的当晚，姜意舒就感冒了。

虽然没发烧，但是咳嗽流鼻涕打喷嚏那是一个不落，让健康了十几年的她着实遭了一番罪。

第二天一大早，梅姨给她炖了点雪梨姜汤，姜意舒正捧着小瓷碗喝着，外头就隐约传来了林女士笑盈盈的声音，似是在跟什么人讲话。

没一会过来了两个人影，原来是霍昭来了。

“意舒啊，小昭来看你了。”

霍昭还是往日那样温和地望着她笑，姜意舒艰难地咳嗽了两声，打了个招呼，又咕咚两口姜汤下肚。

林女士看得揪心，又跟霍昭唠叨了几句，“意舒昨天出门一趟，回来人就感冒了。我说让她多穿点衣服她也不听，现在弄成这样子……真是怪了，意舒从小身体好，怎么说病就病了……”

说着又看向了她，“意舒，早上药吃了没？”

“咳咳，吃了。”姜意舒不敢多嘴，嗓子痒得又咳了两声，简短地应付了一句。

喝完汤，三个人聊了没一会，林女士就说什么楼下太冷了，赶着他们俩上楼慢慢聊去，别打扰她看电视。

姜意舒无语地看了一眼二十五度的空调，想了想还是咽下了反驳的话。

她几乎就没怎么生过病，也是头一次这么清晰地感觉到，生病时的疲惫感，感觉浑身哪哪都不舒服，又酸又痛，根本不想动弹。

天知道昨天宋星源怎么有力气陪她折腾那么久的。

算了，不能想，一想耳朵又开始发烫。

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她麻溜地钻进了被窝，身后霍昭跟着关上了门。

他似是无意地问了一句，“昨天怎么没接电话？”

姜意舒半个脑袋掩在被子里，咳了两下，声音模糊，“没注意……”

霍昭没说什么，走到床边坐下，把她的被子往下掀了一点，“很难受？”

“嗯……”她又把被子拽过来，掩住口鼻，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你离我远点，小心传染。”

他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问，“昨天去哪了？”

姜意舒眼神飘忽了一下，没说话。

察觉到她的额头并不烫，他才慢慢收回了手，说出了一个名字，“宋星源？”

“……你怎么知道？”

嘴巴总是比脑子快，话一出口她又有些后悔，捂着嘴咳了一声想糊弄过去，却又听见霍昭缓缓开口。

“前几天一起开了个会，他的状态……”他看了她一眼，眼里情绪让人捉摸不透，“就跟你现在差不多。”

她又不说话，嗓子痒得厉害，翻过身咳嗽了好几下，感觉肺都要咳出来。

霍昭慢慢地帮她顺了顺后背，声音很轻，听起来毫无苛责的意思，“身体要紧，要保护好自己。”

她点了点头，脸咳得有些红，有些难受地闭上了眼睛。

“银漳山还是别去了吧，你这样子，到时候怕是要更严重。”他摸了摸她的脸，把耳畔的碎发梳理了一下。

“没事，还有好几天呢，到时候说不定就好了。”她睁开眼看向他，语气有些固执，“我想去。”

他看了她一会，有些无奈，慢慢地嗯了一声。

姜意舒抓住他的手，眉尾低垂着，小声问，“生气了？”

说起来，她总是对霍昭的情绪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