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下午，没过多久天上就开始飘雪，姜意舒想出去泡室外温泉却被霍昭给拦住了，理由是外面太冷，她感冒还没好。

室内也有个池子，引的是温泉水，霍昭让她泡那个，她偏不愿意，嫌弃没有外面那个漂亮有氛围。

晚饭后雪停了，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霍昭也终于拗不过她，允许她去泡一小会。

姜意舒冲了个热水澡，裹着条浴巾就撒丫子往外跑。零下十多度的气温，一出门就仿佛掉入了冰窖，几步到了池边，扯开浴巾就往池子里一缩，一瞬间又像是进了刚煮沸的汤锅，冰火两重天。

水温是那种有点发烫的热，泡得浑身毛孔都舒张开来，硫磺味顺着鼻腔钻进来，不怎么好闻。

一仰头，还能看到夜幕里明亮的星空，比城市要干净清晰许多，呈现出一种深邃而寒冷的美。

“只能泡十分钟。”

霍昭跨入水池，在她身侧坐下，放在一旁的手机上显示的正是十分钟的倒计时。

“小气……”她小声嘟囔了一句，往他那里又凑了凑，靠在他的肩膀上。

“冷吗？”

“不冷，好热的。”

热腾腾的雾气上卷，室外的灯已经打开了，却依然显得有些朦胧缥缈，看什么都好像不太真切。

“上一次我们一起泡温泉是什么时候来着？”她问。

“高一那年吧，也是冬天。”

他一说她就想起来了，那年是他们两家人一起去度假，也正是少年少女身体发育得最迅速的时候。

“你当时摸了我的胸。”她抬头嗔怪了一句。

霍昭一下子笑得有些无奈，“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那时只是不小心滑了一跤，手指从她的胸口处蹭过，真的算不上是“摸”。

“而且，”他侧过脸看向她，“你不是很快又摸回来了吗？”

他还记得她当时一脸震惊地看着他，然后又报复似的在他的胸口上摸了一把，最后自己红着脸跑开了。

姜意舒也记得，她当时鬼使神差地就把自己的手贴上了他的胸口，结果刚放上去就后悔了，两个人四目相对着，怔愣了好一会，直到她脸烧得滚烫，头也不回地跑了。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她可以心安理得地摸他的胸了，虽然可能还是会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不多，可以忽略不计。

她的手指拨开温热的水流，摸到了他光滑紧实的肌肤，裸露在外的肩颈在昏暗的灯光下隐约透露出白玉般的色泽。

“别乱摸。”他捉住她不安分的手，从自己胸前拉开。

她挣开他的手，又顺势乱蹭了几下，然后就摸到了他的下腹，碰触到了他蜷曲的略有些粗粝的毛发。

“你没穿裤子。”她睁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

他不置可否，目光又扫向她掩在水下的身躯，“难道你穿了？”

他刚刚看的清清楚楚，她是光溜溜地裹着条浴巾出门的。好在这里私密性很好，安全系数也高，倒是不担心隐私问题。

她没说话，手指在他的腰腹上轻划了几下。

温泉水热，只泡了片刻，她的脸就被熏得通红，脑子也昏昏的，只有偶尔掠过的寒风会让她稍微清醒一些。

姜意舒靠在他的肩头，轻声说了句，“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