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回，心像是被无形的手给攫住了，连呼都停滞了一瞬。

茂密的山林落了厚厚的白雪，熟悉的白墙黑瓦，错落有致的传统风格建筑，灰沉沉的石板路，路边栽着零零散散的翠绿木。

姜意舒一下愣住了。

她摇摇，“不行，我坐不了，痛……”

他每次一叫她全名，就让她忍不住心一。她不自觉抬看向他，看到他漆黑的睛里翻着汹涌的情绪。

定位上沈锡元的距离不算太远，姜意舒没走一会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影。

姜意舒微低着，看到他的手指正用力地握着行李箱的拉杆，指节泛白。

停顿片刻后，他又声，“姜意舒。”

姜意舒也不知为什么她又跟沈锡元陷了这样的境地——上次也是，同样也是因为跟霍昭在一起的事情，惹得他大发脾气。

声线很低，隐隐压抑着怒气。

“现在说的不是这个。”

姜意舒躲开他的神，又开始不说话。

想着赶快把这事解决了，走得匆忙，鞋都忘了换。她踩着双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在石板路上，步迈得不大，走得很慢，生怕再摔一跤。

姜意舒站在旁边，摸不清他的心思。

他没说话，只是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去。最后带着她刷卡了一栋房屋，离她跟霍昭住的那不算远，风格也类似。

姜意舒掐了下指尖，着朝他走去，停在他前，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没有勇气把霍昭叫醒，更不敢把沈锡元晾在那里，她想了想还是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披了件外就悄悄溜了门。

她依旧没说话，两个人沉默着，周围静寂得仿佛只剩下簌簌风声。

下。

她手指在他的输框里打了几个字又删了，踌躇片刻，对方反而发来了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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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

他骤然打断她的话，脸上表情更淡了，睛里情绪重得就快要满溢来。

他站在不远，手里拉着一只银的行李箱，黑的连帽衫外裹着件驼大衣，看起来有些慵懒，如果能忽略他此刻脸上的郁表情的话。

“我……”

他停在原地，目光遥遥看向她，好像在等着她过去。

她看了旁边熟睡的霍昭，思考了许久，也犹豫了许久。

他把行李箱扔在一边，整个人重重往沙发里一靠。

她没说话，甚至连一句抱歉都没有。

“信息也不回。”他仿佛是在数落她的罪状，又补了一句。

沈锡元拍了下旁边的空位，“坐。”

“对不起，挂你电话是我不……”她诚恳歉，不怎么说，她擅自把人家电话给挂了，确实是不礼貌。

他的动作一顿，慢慢抬看向她，漆黑的睛沉得更厉害了。

沈锡元察觉到她的动作，默了会，然后气平复下心情，低声开，“走吧。”

寒风阵阵过，她脚踝冰凉，忍不住蹭了蹭，试图把袜往上蹭得一些。

他率先开，一声轻嗤，“挂我电话？”

他角下压，话说得很慢，“你就这么不在乎我吗？”

而后沈锡元发来了一个定位，问她：【你来找我，还是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