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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沈锡元那里时，时间刚过十点，林娴的信息还没来，八成是还在酒吧聊着。

姜意舒洗了个热水澡，躺在沙发上翻着白天沈锡元看的那本杂志，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红糖水。

那是本文学杂志，上面的故事还挺好看，姜意舒一时看得入了迷，连沈锡元洗完出来都没注意。

“要现在睡吗？”

姜意舒闻声抬头，看到沈锡元穿着件白色的棉质短袖睡衣，头发半干不干的，发梢有些凌乱地耷拉在额前。

“等会吧。”她又看回自己手中的书页，“等我把这篇看完。”

沈锡元嗯了一声，在她脚边的空处坐了下来，倚着沙发看了她一会。

察觉到他的视线，姜意舒又抬头看了他一眼，视线扫过他下半身的短裤，没忍住踢了踢他的腿，脚趾从他光裸的腿面上滑过。

“这样不冷吗？”

她因为是生理期，为了避免着凉，选择带了长袖睡衣睡裤出门，此刻在室内空调的作用下，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沈锡元没说话，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脚上，很白，也很小，脚趾头很圆润小巧，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此刻半个脚掌抵着他的腿，膝盖也顺势微微曲起，弓出一个弧度。

他喉结滚动，半晌才想起来回她的话，“不冷。”

姜意舒没太在意，本来她也只是随口一问，既然他说不冷，她哦了一声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宝宝。”过了会，他忽然喊了她一声。

“嗯？”姜意舒正看到精彩的地方，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

“来我这。”

她这才放下杂志，看了他一眼。

沈锡元坐在沙发那头，正专注地望着她，对上她的视线，他又偏了下头示意她，“来。”

姜意舒撇了下嘴，有些不太情愿地起身，在沙发上挪了几下，往他身前靠过去，最后半躺在他怀里。其实真算不得一个很舒服的姿势，毕竟人体的骨骼摆在那里，比不得柔软的沙发来的舒适。

她磨蹭了几下，找了个稍微舒服点的角度，拿起杂志又看了起来。

沈锡元垂眼看着她，目光不经意扫过她正在看的那篇小说，今天白天他也看到了，是篇青春校园小说，好像讲的是初恋的故事。

他眼皮又沉下去一些，抬手给她往后翻了两页，把刚刚的那篇小说给翻了过去。

“你干嘛？”姜意舒眉头一皱，仰头瞪了他一眼，又把纸张翻回去，就着自己刚刚没看完的继续往下读。

“这篇不好看。”他语气恹恹的。

“我觉得挺好看的啊。”

姜意舒其实不太想和他争辩，毕竟每个人审美不同，这种东西太主观了，没什么好争的。

“不好看。”他又重复了一遍。

沈锡元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又在较什么劲，姜意舒根本不想搭理他。她沉浸在剧情里，看了一会，默默地自言自语着，“怎么分手了啊，最后不会是个悲剧吧？”

沈锡元看着她，慢悠悠地嗯了一声，“对，悲剧。”

“……”姜意舒有些不满，又瞪了他一眼，“干嘛给我剧透啊。”

沈锡元扬着唇角，不说话了。

其实他压根没看这篇，只看了个开头就跳过了。他对这种题材的故事半点兴趣都没有，看都没看，又哪里知道结局是什么。

要是悲剧倒好了，那他一定会说这篇非常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