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风会从窗里来，得她耳边碎发飘，落到脸上会很，然后她就会微微皱起眉来。因为太困所以懒到都不想动手去把发拨开，只胡地把脸埋手臂里蹭几下，然后又继续朝着右边睡下去。

“哦……”她又眨了下睛，“什么意思？”

他很轻地笑，“想趁你睡觉的时候亲你。”

面前的人睁着一双灵灵的睛望着他，小声地开，“以前我就想这么了……”

霍昭依旧笑看她，他的确就只是随一说，本想随便念两句陪她闹着玩的，结果脑海里一闪而过这样的话语，下意识就念了来。

真认识啊？”

姜意舒把凳朝他边挪了挪，半条手臂压在桌上，另一只手拿起了那本书，张开，竖起来。

“法语。”

霍昭手肘撑在桌上，托腮好笑地望着她，“今天天气很好。”

姜意舒愣了会才反应过来，耳朵有，睫也轻颤两下，“怎么突然说这个……”

“不认识。”他回得倒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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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其实我也想。”

空气突然一下安静了下来。

“你猜。”

“……就这？”

霍昭问，“什么事？”

两只纤细的胳膊叠着压在脑袋下面，朝着他的方向半张侧脸，睫很长，会在睛下面落下一灰影。

姜意舒看了一会那本书，突然转小声对他说了句，“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来着……”

她睡着的时候很安静，呼声很轻，躯很小幅度地起伏着。她一般喜朝右趴着，所以他通常都会坐在她右边的位置，一转就能看到她趴在桌上偷懒，又或者是偷看他。

姜意舒咽了下咙，神有些无安放，最后落在那本摊开的书上，纸张上扭曲杂的文字就跟她现在的心情一样，纷如麻。

姜意舒想了想，他刚刚念了好像不止一句来着，又问他，“还有呢？”

他不由得想起当年读书时她倦懒地趴在桌上睡觉的样。

“还有我你。”

说要一起来图书馆的是她，说要好好学习期末考好一的也是她，结果刚看了两分钟的题就开始打瞌睡。

“……所以你亲了吗？”

“就这个。”

姜意舒眉一皱，“那你刚刚念的是什么？”

嘴上的忽然消失了，他的回忆也到此中断。

他没有闭，就那样垂着睛看着她，看着她闭着睛，睫微微颤着，鼻尖缓慢地磨蹭在他的鼻翼，带来丝丝缕缕的意。

这个时候，他就会朝着她靠过去，低，贴得她很近，然后伸手轻轻地挑开她脸上的发，给她顺到耳后去。

“想到了，所以就说了。”他还是那样望着她，表情很平和安静，就仿佛这句话对他来说，跟“天气很好，光灿烂”是一个级别的再寻常不过的话语。

“想什么？”

“光很灿烂。”

跟她的声音一起贴过来的，还有她的嘴，细腻柔，吻着他的，松弛有度，一下下地啜着，很轻又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