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文已经走过来了，立在沙发旁，却没坐下来。

他轻一气，抬手，拇指碾过嘴上的那，鲜艳的血印在了指尖上，又被他了张纸巾过来，毫不在意地掉。

宋星文在厨房忙活的时候，姜意舒跟沈锡元坐在沙发上，大瞪小。

其实两个人的心情都差不多，极度类似，谁也不比谁好到哪去。

然后才抬看向刚刚说话的人。

“宝宝，你答应我的。”他低，一个吻就落在了她的额角。话听起来好像很和，语气倒是得很，有势在必得的架势。

姜意舒被他盯得浑难受，纠结间手指都快把那层薄薄的布料给抠破了。这下是真的退两难，让谁走都不行，一碗怎么端也端不平。

她刚站起，手就被人拉住了，她扭看过去，是沈锡元那张表情不太妙的脸。

姜意舒那就是随的一句敷衍，哪知他还就自顾自地当了真。

“别吵别吵，我去洗好吧，真的是……”

不就是把碗扔洗碗机吗，她见沈锡元过，多简单的事，这俩人搁这跟小学生拌嘴一样，吵得她都疼了。

“我哪里答应……”她小声反驳着。

面开了。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谁也不多看一，“算了，我走吧，我回家去。”

她一下耳朵又开始发，“你……”

“那你答应我的呢？”

那神很难形容，酸涩，痛楚，嫉妒，失落，不甘，许多复杂的情绪杂无章地糅合在他中，随着他垂下的目光落在她的上。

“让他走。”他耷着，语气有躁。

既然这两人都不肯退一步，她只好自己退了。

“我先来的。”沈锡元开始赶人。

话还没说完，不远却忽然传来了宋星文的声音，“你们……”

他坐在椅上，抬看着她，“让他去。”

大概是因为问题涉及到了姜意舒，宋星文也了让步，他看了她一，有些委屈，“你坐着吧，我去。”

沈锡元没说话，漆黑的珠略一转动，目光落向了旁边沙发的空。

明明她才是居临下的那一个，此刻却反而被他的气势压得快不上来气。

姜意舒顺着他的神看过去，一开始还没明白，过了半天才理解了他的意思。

“……”上次宋星文才在她面前哭过一场，姜意舒哪里还敢再给他委屈受，但又不知该如何跟沈锡元解释，最终纠结了半天也没能说来一个字。

“所以你可以走了。”

“……什么？”姜意舒仰看向他。

沈锡元看穿了她的犹豫，心无名火又起，忍了半天才压下去，伸手把她往怀里搂。

姜意舒望着宋星文，手指揪了沙发抱枕的一角，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宋星文闻言看向他，声音很冷淡，“所以呢？”

宋星文的神又回到了姜意舒的上，尾有些发红，语气里没有丝毫妥协的可能，“我不会走。”

姜意舒一下从沈锡元的怀里窜了来，动作幅度太大，撞得他嘴磕在牙齿上，伤瞬间溢了丝丝缕缕的鲜血，疼得有些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