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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卷曲的黑发被水浸湿也依旧顽强地翘起,阿蒙靠在伯特利身上低声说了句。伯特利像没听清一样一言不发,阿蒙看了他微红的耳垂一眼,似笑非笑地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故作可怜地说道:“都把我弄成这样了,你照顾我也是应该的呀。而且按你上次一报还一报的理论来说,我可没有让你……”
说着说着,阿蒙似乎十分意动:“虽然现在做那种事我会很吃力,不过你答应的话……”
“我知道了,”伯特利很平静地说,“等你伤好了再——现在给我闭嘴。”
阿蒙有点疑惑地挑了挑眉,伯特利的反应不太符合他的设想,但是又差不了太远,他只好意犹未尽地住了嘴。
*
阿蒙的伤势只有脱臼最严重,又因为伤的是惯用手右手,难免影响到了日常生活。都是因为你,这下我都不能回家了,否则一定会被问伤是怎么弄的。阿蒙对伯特利抱怨的时候伯特利默然,毕竟对方说的都是事实。其实阿蒙也可以回家,但就算撒谎也一定会被他学心理学的哥和什么都知道的爸戳破,他可不想被套出话来啊。于是他留在了学校宿舍心安理得地享受伯特利的照顾,就算是吃饭也要人亲自喂,而伯特利选择忍耐。
这样的生活过了近一个月,七月末的下午,吃完饭后阿蒙在伯特利收拾桌子时突然用筷子敲了敲碗。在伯特利将目光投向自己后,阿蒙托腮微笑着问:“那个补偿你准备好了吗?伯特利,我可没忘哦。”
——不可置否伯特利确实抱有假如阿蒙忘记他就可以不兑现承诺的想法,但此人的记仇程度他从小就有所领悟,期望对方遗忘无疑是空想。
“真的不换一个?”伯特利说,“考虑实用性……”
“可是我只想要这个啊?”阿蒙的愉悦直接投射到了他脸上,他根本就没有遮掩的想法,眼里满是戏谑,“我不会改的,伯特利,你不做也可以,我也没强求你嘛。”
伯特利收走阿蒙手中的碗筷,转身走向厨房:“那就明天吧……明天。”
“速战速决也是个好主意呢。”
阿蒙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
翌日阿蒙特意搬了根凳子坐在门口,他时刻恭迎伯特利到来,因为即将迎来的结果足够有趣,他并不介意漫长的等待。夜晚指针堪堪要指向十二点时,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瞬间令昏昏欲睡的阿蒙清醒。伯特利走了进来,看到阿蒙坐在门前时他脚步一顿,眸中的复杂神色更加深刻几分。
阿蒙起身,他摸了一把伯特利扎起的头发,感觉到一点潮意。洗过澡过来的么?伯特利别过头避开他还要继续的动作,沉默地走进卧室,旋即站在原地不动。
门被关上了。
“上来?”
阿蒙已经躺上了床,他侧过身望着伯特利。对方站在床边,白炽灯灯光照着那双蓝眼睛,让阿蒙看不清其中的神情。裤子委落在地,灯被伯特利关掉,室内顿时一片漆黑,窗帘透不进一丝光亮。
床边陡然一沉,布料相互摩挲的沙沙声在夜里格外分明。温热的皮肤靠近下颌,阿蒙伸出双手捉住了伯特利分开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