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廉耻。话音一落，林思竹当即僵滞，绝望、伤心透。

洛晨涛制作的婴尸数量较多，每一婴尸，都用了不止一个人的骨。她要去查明峰挖掘的坟墓，查明每一块尸骨的主人。联想一下今后一段时间，她或许会行走在乡间里看坟，心情就有些不妙。

林北钦冷声说：“你就算化成了灰我也不会忘了你。”

急怒与自卑之下，他说了最伤人的话：“你知不知我是你老师！你不要这么不知廉耻！”

而不是如林老夫人那样，把她送神病院。

昏暗的灯光透过树叶罅隙，昏沉沉地照下来。

静了一瞬，他微微挑眉，“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忘了我，你也不会忘记我对不对？”

李逸止，不再多问。

树声沉默，风也悄然。

案情的后续

林北钦将几张照片拷贝走，拿去和两年前的照片比对。

林北钦匆忙离开，取车时，遇到李逸止。

李逸止脸一暗，迫自己沉寂的心，又隐隐钝痛起来。

亭亭树叶，打下沉的暗影。李逸止站在树影里烟，见到林北钦，将烟掐灭，站直了。

她在绝望时，被迫时，被伤害时，没人能救她，那一刻，最恨的人，或许不是吴昂，不是唐瑞，也不是霍冀然，而是李逸止。

当年，他们一个是青涩单纯的少女，一个是初茅庐，一无所有空有一腔自尊的男人。

年少的心太脆弱，轻飘飘一句话，就会毁天灭地。

林北钦目沉沉地看着他，突然问：“李逸止，你到底在愧疚什么？两年前，你不接受林思竹，是你的自由，就算林思竹因此伤心，也不至于让你愧疚这么多年。”

说完，她哀叹一声。

她一直隐忍承受，直到洛晨涛接近她，她才用在混中捡起的匕首，刺伤了他。那一刀，有恨，有恐惧，还有愤。

许久之后，李逸止才轻叹一声，“我并不是想解除心的愧疚。只是于朋友的角度，关心一下。”

李逸止上前，问：“林思竹她……”

树下的两个男人静默许久，宛若一幅暂停定格的黑白画影。

她离开了，扔了手机，谁也不联系，谁也不理。甚至赌气地陪王玥安接受了吴昂的邀请。

他眉皱，低声说：“我不仅拒绝了她，还对她说了狠话。她……她才会赌气去参加吴昂的派对……”

林思竹接受讯问时，警察问她为什么要刺伤洛晨涛。

伤人的话，也伤心。一旦说，就再难收回。

夏季白昼渐长，天还亮着，但已有些晚了。

……

如今细想，或许林思竹在被绑架到殡仪馆时，看到了这些照片，猜了一些真相。

“我知。”李逸止释然。

林北钦说：“如果你自认为不能挽回，那就不要再见她，让她慢慢忘了你，也会忘了过去。”

“还好，”林北钦淡淡地说，“我会给她安排心理医生。”

第113章悉的看客

林北钦目不斜视，开车门。

她说：“因为他当时绑架了我，我太害怕了……”

当她再次问他，是否愿意喜她时，他心翻的，是她的父亲林世杰对他的奚落和鄙夷。

给她，而是把下葬尸砍下一小块，骨分离后，单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