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苒脸瞬间惨白，一双细长的厉盯着林北钦。

穆婂坐了会儿，说：“我还要回去……检查，改天再和你聚。”

所以叶臻没有扶她。看着她慢慢地离开了。

“林队，”她垂下。

叶臻心一震，恍然了悟。还是他看得透彻一些。

林北钦并没理会她，而是转叮嘱方圆：“洛苒涉嫌买卖尸罪，把证据和其他相关材料都整理好。”

桩桩件件的真相浮于面，悉了一切的来龙去脉，叶臻却许久不能平静，心里悲集。

穆婂只是淡淡地。

——

“结案了？”穆婂问。

洛苒面憔悴，但妆容致，气质依旧清冷贵。她得地一笑，“我为弟弟请了专业的律师团队和神鉴定专家……”

要一直往前，才会有向后看的勇气。

叶臻也正思索这个问题，“我也不知，应该不会耽误太久吧。”

随着这数起案件的落幕，那些恨，都将随风而逝。世事瞬息，不会为谁停留。经历越多，叶臻越是慨。她和林北钦，都是这些世态、恨、人情的看客，他们参与其中，悉每件事每个人的真相和秘密，却永远不会为之停下脚步。

……

“你什么时候回去工作？”她问。

穆婂了病房，扶着走廊边的扶手慢慢走向电梯，等了会儿，电梯开了。

来照顾她的，是她的妈妈，扶叶臻的病房后，穆婂的妈妈就借故离开了。

倒是正在康复的穆婂，下楼来看了她。几天不见，穆婂瘦了不少，走路有些吃力，需要人搀扶。

一切恩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由故生忧，由故生怖，若离于者，无忧亦无怖。

现在走几步就脸苍白，分明是在逞。

穆婂有些心不在焉，环顾病房一圈，问：“没人来接你吗？”

“他们是不是，都被所谓的囚禁了？”她喃喃自语，“林世杰为，不折手断留住任静玟。林老夫人为了丈夫的，不惜接受丈夫和别人生的孩，自己放弃生育。洛晨涛为，迷失偏执，甚至永远活在幻想里。

他们为了情、亲情、双手染上鲜血，蒙蔽内心，违背德良知……真是匪夷所思。”

洛苒脸一黑。

叶臻拖了凳让她坐下，“对，不用再心了。后续的问题，给方圆和郑小吏他们。”

……

叶臻伸手扶她，穆婂轻轻推开，“我自己回去就好，真把我当残废了？我只是受了轻伤而已。”

林北钦摸摸她的，说：“这不是，而是自私。”

院的时间在上午，方圆等人没空来看她，只发了消息，改天聚餐庆祝她康复。

方圆说过，穆婂很要，自尊心也很。她一直努力，希望受到肯定。不喜别人看轻自己。

林北钦走审讯室，便与在外等候的洛苒迎面碰上。

“这些话，去法上说，”林北钦打断她的话。

林北钦站在电梯里，看见穆婂，平静地走来。穆婂愣了愣，竟忘了电梯。

两天后，叶臻院，收拾好了在医院中置办的品，准备离开。

叶臻稍稍迟疑，说：“教授来接我，顺路送我回去。”

院里，风树摇，竟有些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