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睁开睛，长长的睫扑闪扑闪的。她的睛里是她在恶作剧时常有的戏：“我好得很，你可以不用有负罪了，去找简晴，刘稚，还是文字了。去追求你的平淡幸福。不用我。”

他的手被抓住了。

“我没有。”

梁若生没有回答她，只是把杯放在床柜上，空手将棉枝扔到垃圾桶里。

“我不，你让我不吃不喝两天两夜，现在来就要我吃东西我就吃吗？我才不会如你所愿。现在医学很发达，我死不了。你过来看过我了。”

“你有，若生。”郁宁轻声地说：“你是不是很想我死了，若生。”

郁宁摇了摇梁若生的手臂，有些撒的说。

郁宁翻了个，侧面对梁若生，下枕着梁若生的那只手，圆圆的睛亮晶晶的看着梁若生。

“没有。”

梁若生推开门，郁宁正躺在白的病床上，手上吊着，睛闭，像是睡着了。

梁若生看着她裂的嘴，心里叹了气。在床柜上找到了棉枝，拿个一次杯到了杯饮用机的冷，蘸了蘸，然后轻轻拭在她的上。这样重复了几十遍，郁宁的嘴渐渐了。有一颗滴顺着郁宁的珠了下来，梁若生看到了，用手指揩去。

的，只能是你。”孟筱茹说。她神锐利，语气有些谴责的意味。

“好啦，别生气了。我一个犯就原谅你对我的扰了。”

“我不吃。”

“不是你不让我吃东西的吗？”郁宁眯着睛，像是累了。

“吃吧，郁宁。你的朋友很担心你，都找上我了。”梁若生说。

郁宁现在手上的力气对于梁若生而言基本等于没有，他挣了挣，郁宁不愿意放开，他也就任着她了。

医院走廊很安静，偶尔有人走动的声音。秋风过桌上翠绿的盆栽，光透过窗投在地上的树影摇摇晃晃。

语言说有时候就像一把世上最锋利的刀，郁宁总是能扎得梁若生很疼。

“听孟筱茹说，你不吃东西。”梁若生说。

梁若生看着郁宁手上的滴，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被郁宁的话题挑逗，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郁宁睁开了睛，看到了梁若生，嘴角翘起，手上的力量加了，声音很是虚弱，笑着说：“若生，你这是在扰我。”

郁宁长长的黑发垂落在枕上，没有化妆品来掩盖她真实的面庞，她的肤一片惨白，嘴近乎没有血，脸上的都凹陷了下去，像是恐怖童话片里面的鬼娃娃，漂亮又诡异。她是梁若生梦境里的那个如妖如一样的女人，又清纯无辜得不像是她。

她明明是个怪，但又脆弱得像一枝枯褪的玫瑰，只要微微一折，就会骨断裂，分离两半。

郁宁就这样嬉笑脸的说那天的事情，她毁了他梦想中的未来，又轻飘飘的承认自己的罪行，偏偏自己还要坐在这里，劝她珍重。

良久，梁若生开说：“我会试试。”

郁宁看着他的神里带着不可置信，她的往后移，梁若生被她枕着的手得到了自由。

梁若生腔里一片浑浊，他被她玩在手心，搬家逃避没有用，拒绝冷酷没有用。他的手段一些，就把她折腾医院里面，现在在他面前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让他的心被负罪笼罩，好像错事情的全是他。

明明知她可能又在作戏，但梁若生回答的语气严肃而认真。

“你别提她。”梁若生冷冷的看着郁宁：“在你决定抬贵手放过我前，我不会再找任何人了。郁宁，我认输。”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