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不再喜欢我了吗？”

暗室里面全天开着一盏小暖灯，郁宁坐在小桌前，她捏着快递送过来包着的气泡纸，听着小桌上放着的水墨器正在播放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文本。

【朱丽叶：我必须承认，倘不是你乘我不备的时候偷听去了我的真情的表白，我一定会更加矜持一点的；所以原谅我吧，是黑夜泄漏了我心底的秘密，不要把我的允诺看做无耻的轻狂。】

【罗密欧：姑娘，凭着这一轮皎洁的月亮，它的银光涂染着这些果树的梢端，我发誓——】

【朱丽叶：啊！不要指着月亮起誓，它是变化无常的，每个月都有盈亏圆缺；你要是指着它起誓，也许你的爱情也会像它一样无常。】

ai机械的语音念着莎士比亚的台词十分干燥，没有一丝感情，气泡膜不断的破裂声给这出经典的戏剧加上干燥伴奏。

挤气泡的声音停了下来，郁宁上身向往楼上的楼梯处望去。她双目无神，冷冷清清地投落在梁若生所在之处。

“你回来了。” 郁宁说。

“嗯。”

梁若生打开大灯，走下楼。

梁若生检查了桌上的饭盒，他今天给她煮的是皮蛋瘦肉粥，粥还是满满当当的，她只吃了一点。

梁若生看着她，说道：“不是说想吃皮蛋瘦肉粥？”

“放太久了，我不想吃。”郁宁说。

“那你现在想吃什么？你有想吃的外卖吗？”

“这附近有什么店？”

“你想吃什么？”

“清蒸鲈鱼，上汤白菜，避风塘炒螃蟹。”

郁宁报菜名的样子，认真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小孩。明明她也吃不了多少。

“好了。”

梁若生点完了外卖，他过去把郁宁抱了起来，让她坐在他的身上玩气泡。

“是发生了什么吗？”郁宁问道，

梁若生搂着她的腰，抚摸着她的头发，手指分开插入她的发间，梳理着她的短发。

郁宁半像被顺毛的猫咪一样眯起眼睛，头皮被他指腹划过的感觉很舒服。

气泡捏破撕裂空气的节奏越来越慢。

“今天，我去医院，我妈妈醒过来了。”梁若生说。

郁宁捏着气泡的手停了下来，她弯腰向前把阅读器的语音关掉。

房间恢复了宁静，梁若生看着怀里郁宁的一举一动，他不知道他该期待些什么。

“那恭喜你还有程阿姨。”郁宁说完停了一下，又古里怪气的说：“还真是幸运。”

她的掌心被梁若拍了一下，轻轻地，没用力。

“你不用演戏，我知道我妈妈的事，你也是不想的。”梁若生说。

被他这么一噎，郁宁吞了吞气，冷哼了一声。

梁若生将她身子转过来，看着她的脸。

“新买衣服明天就干了，我们明天去医院吧，看你的眼睛。”梁若生说。

郁宁侧着脸听着他的话，答道：“好。”

梁若生低头过去，亲了亲她的唇。郁宁身子完全靠在梁若生的怀中，唇与唇碰撞的啧啧声不断地荡漾开来。

......

水声哗啦啦，一双成年男性的大手拧着一条粉色的毛巾。梁若生拧干了毛巾，给身边的郁宁擦着脸。

这几天小雨不断，郁宁腿上的老毛病又犯了，她杵着拐杖，仰着头，乖乖地任由着梁若生摆弄。

梳洗过后，郁宁回到床边，脱了身上的睡衣，指挥着梁若生给她拿衣服。她让梁若生买的是一条福田蓝色的长裙，她的左手向后摸索着拉链拉头，手腕伤痕处绑着一条黑魔术玫瑰暗纹蕾丝腕饰，白皙的指尖拉起细长的链牙。

链牙拉到一半，手上的门铃声响起。

“我上去一趟。”梁若生说。

郁宁点了点头。

梁若生回到楼上，将地下室的门关好，随即走到门口开门。他才堪堪碰到门把手，感到一股强劲的力道强行撞开了门，梁若生下意识往后退几步。

门被强行撞开，锁芯飙了出来，砸碎了柜子上的老花瓶，瓷片碎了一地。

梁若生看向外头，祁瑾扬从外面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人。

“你们干什么？”

梁若生抄起椅子去拦祁瑾扬，祁瑾扬身后的三个高大威猛保镖冲向他，梁若生和三个保镖在客厅扭打起来。

祁瑾扬身边的人都是从部队精挑细选的人才，梁若生一拳难敌六拳，只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