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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是渴望亲密接触的,那种皮肤与皮肤接触,体温和体温的融合,那种只属于关系亲密的人彼此给予的所不能直白描述的触感就像是婴儿安详入睡时的温床。不过欲望如果是建立在这样的期待上,只贪图性爱的一时快感而彻底忽略掉其他细节的冲动就显得格外野蛮——他认为这是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压根不懂得享受真正意义上的快乐。
其实他现在也很难说真的明白,毕竟年龄的增长对他而言基本起不到任何的教育作用,他对快感的索求就像黏菌在迷宫中释放的化学信号,持续性试探,直到找到满足的途径,全凭本能。不懂得珍惜快感的愚蠢男高中生的简单逻辑里,亲密这种词怎么理解,最后都是殊途同归。至于什么时候才能够成熟到开始享受等待,律子认为大概得等到一万年之后。
他应该还是会明白过来的,因为他从不放过任何能够让自己快乐的事情。怎么发现的呢?也许是他们当时正坐在剧院包厢,并排坐着,律子穿着一条无袖的长裙。应该是暗红色的丝绸,几乎完美地贴合她的身形,绸缎的光泽柔软而顺泽的披拂在她的皮肤上。舞台上的第一幕唱的是什么早就忘了,灯光暗下来的时候音乐就成为了背景板,他只记得自己怎么歪着脑袋享受在黑暗里两人沉静而安详的独处。她歪过来听他说话时,梳上去的长发绒绒地贴着他的脸,手臂紧挨着手臂。她富有弹性,温热柔软的身体就隔着一层衣袖,那在他概念里几乎就是赤裸的抚摸。
他应该吻她,五条悟老毛病又犯了,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碰她。
为什么没有,他当时被什么夺去了注意力,可能是律子一直放在他手心里的手。他一直握着,拇指总是忍不住摩挲她的手背,抚摸过每一个凸起的关节,指尖——涂着一层珠光色的指甲在光线昏暗的地方看上去依旧饱满,然后是虎口,掌心。他忽然开始回想这只手落在自己身上时会是什么触感,一段不感兴趣的歌声完全无法让他从想象里脱离。
“悟。”她偏过头提醒他,想要把手收回去。重新被他抓住的时候,他很快放弃了想象。
吻她的欲望再一次占据了上风。五条悟靠了过去,闻到了她身上一股冷淡的香味,这些被体温蒸出来的香气不像他们出门的时候那么浓烈。出门之前他替她喷洒香水,珍珠似的水珠就凝结在她颈后和手臂的皮肤上,融化后,浸进肌肤纹理里。她每次稍微倾斜一点身体,被稀释的热香就会洒出来一点,泼到他衣服上。他毫无缘由地想到了出门之前的那个拥抱,在衣帽间门后,她的手臂伸到他肩膀后面,手掌心抚摸着他的肩背和头发。他的脸贴着她的,告诉她自己刚刚剃短头发,说话之余放慢了呼吸,仔细嗅她身体的体温。
“会摸起来怪怪的吗?”他亲吻了她的耳朵,然后将脸埋进她的肩窝,因为妆已经处理好,她不给他碰她的嘴唇——他为此走神了很久,在耿耿于怀,只是很快发现自己没办法吻她的嘴唇不代表不能亲别的地方。
“剪短了好多。”她低声说,指腹还在缓慢地摸索,剃干净了的粗硬短发摸着像初春冒出来的草芽,有点扎手。她依旧抱着他,双手在他的肩膀和后脑上停留,抚摸的幅度极其微弱,但他沉迷得不得了。
“怎么突然想起剪头发了。”她又问,声音很轻。五条悟小时候很喜欢她这样轻柔地对自己说话,那会儿她喜欢念和歌,应该是家庭教师教的,用一种很古怪又很悦耳的腔调,他趴在她床上或者身边,听着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闭上了眼睛。
“一直想换个发型,姐姐喜欢吗?”他靠着她的肩膀,搂紧了她的后背,让她的重心歪到自己的身上,狡猾地让她不得不更加地搂紧自己。
“其实看起来跟以前没什么变化。”她拍了拍他的后背,“要迟到了,悟。”
“摸起来变化很大啊。”他嘟嘟囔囔地松开手。
“人大多数时候都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