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婉垂下眸，一是因为不敢看他，二是因为有必要掩饰住内心里因亏欠而翻涌的情绪。

？！

他有些异想天开地想：若是她第一次是给了自己，自己一定不会让她这样难受。

“师。”

既然亏欠会让自己难受，那么便不要再亏欠。

“既然如此，但愿他能一直对师情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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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还没说完，柳轻寒攥在被褥上的手便缓缓握。他不会不知这简单的“很多事”里包着什么。

“这是云宸？”王婉将信将疑，只觉得这形象与云宸本人相去甚远。

看是云宸的模样，如此看去，竟然也有几分仙风骨、遗世独立的气质。

“还有这个，师若是想要中途快些结束，便涂在他后颈，让他会力不从心的觉。”

而他幻想的这一切，如今张承却是真真切切得到了。

“还有，若有下一回，记得让他温柔一些。”

“这个是避的药，师若是不想怀，便于每日清晨服用一颗；

“是他迫你的？”

“你应该知，我跟张承在一起了，并且我们发生了很多事……”

她走到桌边坐下，走路时有些怪异的姿势刚好被柳轻寒看在底。

握的拳缓缓放开，他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如玉，然后若无其事地从储袋里掏几个瓶瓶罐罐，放在桌上。

柳轻寒手里抱着一团刚从她床上收下来的被褥，温柔地跟她打招呼。

“是我自愿的。”说来后，王婉有一如释重负的觉，有时候坦白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困难，“我喜他，所以想和他喜的事情，刚好那也是他喜的。就是这样。”

他仍旧是一袭素白衣裳，眉目之间自带光华，虽然此刻衣袖挽起、衣角上也沾了灰尘，但在这朴实无华的房间里，却是更加是让人挪不开的存在。

“怎么？我亲手的，不像吗？”

张承对她的那些难以启齿的望，他又何尝没有？他也在夜时一边自我抚，一边想象着她在自己下、息的样。

“……应该很符合他认为的自己的形象。”王婉如实，随后将那木人收起来，打算明早练剑的时候顺便带给云宸。

一直说到傍晚时分，傅怜方才放过她。王婉终于找到空隙回到房里，却发现房间里站着一个人。

“可是你从哪里来的这些东西？”王婉一方面觉得大开界，一方面觉得疼裂。

祝福的话现在说还为时过早，毕竟修真者的寿命百岁千年，得到一时，不代表便能得到一世。

……

然后傅怜又拉着王婉说了许多这段时间青崖山上发生的事，比如师尊清曜真人闭关多年终于关了、大师准备开始冲击元婴了、二师兄养的灵兽居然有一天会说话了诸如此类……王婉一边扶着脑袋听，一边想着自己何时才能回到房里睡觉。

“我什么时候用过这些？”王婉在记忆里搜寻遍了，也没找到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有过这些玩意儿。

柳轻寒笑意渐：“师不记得了吗？这可都是你自己的东西。”

他不曾说过的是，就算曾经张承和她的关系暧昧至极，他也没有放弃过要陪在她边，尽可能照顾她、对她好，因为他还抱有希望，幻想最后得到她的是自己。

“师，你怎么了？”

“那个，轻寒，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王婉犹豫了很久，终于了这个决定。

“我回来后见你房里都积灰了，便自作主张帮你打扫了一番。”

“这小瓶里的香能短暂抑制男人的望，以后若是他迫你，你便趁他不注意碎瓶，自可让他无法再行事；

柳轻寒有许久都没有说话。

不过柳轻寒也没打算跟她解释，只是想起她走路时一瘸一拐的样，不自觉地有些不是滋味：“师若是疼得厉害，不妨试试轻寒的药膏。”